等到薛蟠謝恩站起,甄應嘉這才仔細看了看薛蟠,隻見他束發嵌寶素銀冠,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穿一件二色金如意吉祥雲頭紋月牙白色箭袖,束著玄絲攢花結長穗宮絛,外罩石青起花八團倭鍛排穗褂,登著青緞粉底小朝靴,在孝中,不能穿紅戴綠,但拜訪貴客,不可以不盛裝出席,所以雖然是極為素淨的顏色,倒也不失大家風度。
又看薛蟠長相,隻見白白淨淨的一張圓臉,麵若中秋之月,眼如深夜之星,嘴角抿的緊緊的,恭敬之中又帶著一點拘禮,恰到好處。
甄應嘉根據張如圭的情報分析,乃是進士及第,翰林院院士,又在詹事府國子監等地當差許久,應該是極為守禮之人,故此在他的麵前還是要第一印象搞好,禮數周全然後不卑不亢,應該是一個很好的方式。
果然甄應嘉讚許的點點頭,對著薛蟠的一切都很是滿意,這時候親自伸過手,拉住了薛蟠,“快快坐下。”
等到兩人坐定,又問薛蟠,“今年幾歲了,可曾讀過書?”聽到薛蟠說不過隻是認得幾個字,不曾通讀四書,甄應嘉又連忙勸道,“男兒家,還是要讀取功名最好,比如我甄家就是如此,雖然皇恩浩蕩,留下了爵位,可若是自己個不努力,博取功名,如今也不能夠和世侄一塊在此地閒談了。”
甄應嘉稱呼薛蟠為世侄,倒也不是看在薛蟠父親薛定的麵子上,第一個是看到王子騰的封兒,第二個是看在自己和賈府的交情上,兩家是老交情了,他和賈政,就是薛蟠母親薛王氏的姐夫,就是賈寶玉的父親,兩個人昔日在京中十分要好,故此這一頭也要看顧。
“是!是!”薛蟠連忙說道,他轉移話題極為順便,“家父在時,就嚴命小子讀書,可畢竟年幼貪玩,如今可有一得之空來學習經典,學會做人之德,倒是少了閒暇了。”
這話題轉的,可委實是有功夫的,一下子就水到渠成了,甄應嘉聽到薛蟠的話語裡透著一股子欲養而親不待的悲傷意味,連忙勸慰道:“世侄不用太過憂傷,世兄去世,乃是天注定之事,世兄雖然已去,但有子仁孝懂事,薛家門楣自然不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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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不是《吾乃大官人》的馬甲,我們兩個是不同的作者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