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看清楚了正臉,不由得心裡暗地大呼實在可惜,隻見到那大紅色披風的倩影麵上帶了一個黑色的麵紗,頭上戴著觀音兜,把這臉擋的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一雙秋水似的眼眸,說是秋水,未免是太客氣,實際上薛蟠這麼和這人一對視,隻覺得五臟六腑都已經被冰雪凍結了。
薛蟠下意識的長大了嘴巴,呆呆的看著那飛馳而來的小船,如此鮮豔的大紅色衣裳,卻配上了一雙冰冷的眼睛,實在是有些反差。
那女的瞥了薛蟠一眼,眼中露出不屑的眼神,隻是傲然挺立小船之尾,那小船繞著薛蟠的大船就朝著後頭去了,薛蟠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後頭,“真是美人啊。”他不由得喃喃。
“哥兒若是再看,隻怕是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王嬤嬤鄙夷的說道,“你又沒有見過她的真容,怎麼知道這是美人?指不定比嬤嬤我還要長得醜些。”
“氣質,這是一種氣質,”薛蟠踮起腳,朝著後頭看去,這時候他莫名的有些悵然,聽到王嬤嬤這樣說,他呆呆的說道,“有這樣清冷絕豔的氣質,絕不會長的醜到哪裡去。”
“再好看那也是賊!”王嬤嬤啐了一口,“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好的身手,水師追著他們呢?”
兩個人的話音未落,隻聽到後頭的各船隻大嘩,殷天正遊走船上到處指揮,聽到後頭聲音,去看了一番,回來稟告:“那兩個人棄了小船,已經跳入江中了!”
殷天正話音剛落,四處江麵上就到處響起了嗚嗚嗚的號角聲,殷天正側耳聽了聽“可真是厲害,這四麵埋伏,小的想想,真真是無處可逃,沒想到這樣厲害,居然是想到了鑽進水裡頭,這長江口可真是大海一般,水師的船隻再厲害,也我找不到了。”
果然,水師士兵氣急敗壞的朝著兩個人跳江的地方來回巡弋,又不死心的用小舟在水裡來回檢查,隻是長江之上風浪甚大,縱然有一些蛛絲馬跡,也已經被水波風浪吹到不知道何處了。
這兩個人顯然是極為重要的人物,水師的艦隊見無法找到要犯,不免有些惱羞成怒,將長江口的這些船隻一一都喝令住檢查起來,這年頭,誰沒有違法犯禁的事兒呢?不免又是哭喊一片,雞飛狗跳的。
便有小船過來,和薛蟠這裡交接,殷天正來傳:“水師的一個小旗帶了四五個人靠過來,說話很客氣,說是來給大爺請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