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冷哼了一聲,卻不言語,薛蟠暗地裡掐了臻兒一下,這個死孩子,怎麼話都說不清楚,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些江洋大盜怎麼可以交往的,特彆是這樣自己完全沒有武力的情況下。
臻兒雖然暈船,可知覺還是在的,被薛蟠這麼一掐,哎喲喊出了聲,薛蟠連忙說道,“我這位書童,得了重病,請看在人命關天的份上,不如讓我把他帶出去好生治療,這個房間就留給尊駕了。”
“他不過是暈船,”女子冷冷的說道,“哪裡是什麼重病了,我若是讓你出去,豈不是就露了蹤跡?是不是想要讓長江水師來剿我啊?”
話說到這裡,大家自然就知道這一位躲在陰影之中的女子,就是被長江水師圍剿,剛才在江麵上蔑視薛蟠一眼的紅梅大盜了,也不知道為何,居然悄悄的摸上了薛蟠的大船,躲在了薛蟠的房內,薛蟠連忙搖頭,“哪裡敢,我對著尊駕這種劫富濟貧替天行道的高舉,實在是欽佩的很,聽說那晉江都司的小子被尊駕拿住了好生教訓了一番,我心裡是最痛快不過了,我這個人,最是見不得年少氣盛趾高氣昂又借著家裡頭有權有勢,為非作歹的,”不對,這些形容詞似乎是形容自己的,他連忙換話題,“若是不嫌棄,我這裡還有幾百兩的銀票,也請女俠拿去,一並笑納。”
那個女子不屑的冷笑了一聲,“你彆拿這些東西糊弄我,我也不是什麼銀子都要的,今個我來你這裡,隻是要借你的船,進揚州罷了,並不是要問你勒索錢財,你也無需,”顯然早就看穿了薛蟠的用意,“拿這些錢來糊弄我,隻要你老老實實呆著,彆亂叫,我自然不會對你如何,若是露了我的蹤跡……嘿嘿。”
“絕不敢,”薛蟠連忙說道,“這去江都水驛,尊駕還是要進揚州城?要不要安排車馬?”
“江都水驛即可,”那女子說道,“到了驛站,我自然離去,無需你相送,你不要想著來查我的蛛絲馬跡。”
薛蟠摸了摸鼻子,這房內光線不算太亮,今天原本也是陰天,更是看不清楚人影,那個女子一直躲在暗處,隱隱有水滴滴下,既然是知道她不會亂殺無辜,薛蟠倒是放下了心,還聽到水滴聲,想必是剛才跳江渾身都濕透了,他關切的問道:“尊駕可是要換衣服?”他邊說著,還往前走了一步,“我這裡有不少衣服,可以換,秋天天氣涼了,不宜著涼。”
那個女的一揮手,錚的一下子,薛蟠的腳下就出現了一根銀簪子,插在地板上顫顫巍巍的,“你若是再近一步,”那個女子冷冷的說道,“那下一次就要插在你的腿上了。”
薛蟠連忙舉起手,朝著後頭退了幾步,又坐在了臻兒的床鋪上,“得,得,我不動,堅決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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