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對於這個“年輕才俊”的詞兒很是懷疑,會有人真的是心甘情願請這些有些能力但更多是被驕縱壞了的二世祖們去當差嗎?需知道官場上可是要乾活當差的,一味的耍衙內脾氣是行不通了,當然了,原本在鹹安宮內,起碼薛蟠這裡早就已經行不通了。
李馬鹿察言觀色看出來薛蟠的懷疑,於是笑道,“鹹安宮的官學生,素來都是最搶手的,這麼多年都是如此,大人何不仔細想想,比如說是平東伯的兒子金大人去了兵部,日後讓他去交涉新軍的事務,難不成平東伯還願意讓自己兒子在兵部受委屈嗎?”
原來如此,薛蟠恍然大悟,這和後世之中喜歡讓那些權貴子弟們去中樞跑項目是一個道理,大家夥是先看中了他們的家世和身後的背景,為自己的衙門或者是接下去要做的事兒做好鋪墊,這個心思自然是不能說錯的,要為自己的衙門爭取更多的幫助,這道理放在那裡說都不算錯。
這個疑問算是解決了,可另外的疑問,卻又出現了,“按理來說,往日鹹安宮這官學生的名額可是最厲害的,人人都搶著要,這不假,可這一次我們去了天竺,雖然是平安回來,可這到底是出生入死,險些要喪命在天竺的,這事兒危險的很,若是下一屆的人再來這麼一出,按照咱們那祭酒大人陰險毒辣的性子,說不定下一次就要去北海吃冰了,想要進鹹安宮官學的人非富即貴,家裡頭誰願意讓他們去這麼危險的地方大比呢?”
李馬鹿自動的過濾了薛蟠對於王愷運“陰險毒辣”的評價,“班首還不知道這些日子的消息吧?”他還特意左右看了看,神神秘秘的對著薛蟠悄聲說道,“這王祭酒在鹹安宮,大家夥自然是不敢再把家裡頭的子弟放來的,故此外頭有不少人這一次彈劾祭酒大人,說是要起碼讓他去職了,大家夥才放心,不要再鬨出什麼危及性命的事兒來!”
這下薛蟠可就真的大吃一驚了,外頭這些人要逼迫王愷運去職?難怪他一個小小的鹹安宮祭酒,也不是外朝正經的官兒,居然也有這麼彈劾的本子在身上,除卻蘭台寺的禦史們要聲援東方納蘭之外,隻怕這些勳貴堂官們才是最不爽王愷運的人吧。
他很明白這些家長們的心思,雖然曆練出來了不少人,可到底這家裡頭的家長們總是心疼自己家孩子的,你這樣叫小孩子們去出生入死的,雖然平安歸來,但我卻不會放過你,家長永遠都是這樣,抱怨老師嚴苛,對小孩子的成才呢,卻又不會說歸功於老師身上。這一點毫無疑問,特彆是平東伯金寶,“今日也上了折子彈劾祭酒大人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