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咂咂嘴:“你信佛的?”
“以前不信,今日信了。”
佛門該感謝我啊,謝知摸了摸光頭。
“單憑一句佛偈,還是彆人告訴你的,我不信,這最多是找了個解釋,可你的猜測依據呢?”
“尊駕於白光中憑空出現,此其一。細雨初時以為,不過是更高明的戲法,如今再看,顯然是細雨錯了。其二,黑石惡名,可止小兒夜啼,尊駕卻聞所未聞,對大明並不了解。其三……”
細雨一指地上的乾屍:“八百年來羅摩遺體攪亂天下,引得一片腥風血雨,不止是江湖人,上至權貴下至販夫走卒,天下誰人不曉?
羅摩乃是天竺人,此事在域外諸國也有盛傳,尊駕卻對此一無所知,以尊駕的本事,不該如此。
那麼尊駕必不是此方人士,不知來自何地,但必然很遙遠,遠到超出我的見識,遠到,超出這個天下。
不知多遠,卻可以瞬息而至,必然是通天手段。
細雨思來,唯有一個解釋,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細雨不懂佛學,但這是細雨愚鈍,然世間之事,有果必有因。”
謝知哭笑不得,雖然她猜對了,可還是見識的問題,如果她知道世界很大,天下不止是大明和周邊小國,也許就不會這麼想了。
但不得不說,這細雨很聰明,說法雖然不一樣,但她的核心意思,就是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那個即使再不可思議,也是事實。
存在即合理的道理她懂,還能抽絲剝繭挖出真相,所謂見識問題,也隻是受時代的束縛,此女有智慧。
謝知饒有興致的看著細雨:“你聰明的讓我意外,即便受限於見識還是猜到了真相,可惜了……”
“可惜什麼?”
“沒什麼,對了你要殺的是什麼人?”
“黑石首領,轉輪王。”
“哦,聽你之前說的,黑石不是什麼好鳥,行吧,祝你成功。銀票你拿走吧,走一趟南京不算事,我們權當旅遊了。”
細雨不語。
“還有事?”
細雨有些遲疑的道:“尊駕,您的……暗器賣麼?”
“買槍?”謝知一笑:“我這暗器可不是尋常物,得
花不少時間練……”
謝知話未講完,細雨突然足尖一碾身形急退,倒滑著退到長劍旁,掃起一腳踢飛長劍,長劍如箭射出,瞬息便釘在十米外的樹乾上,劍身嗡嗡顫動。
這一套動作乾淨利索,快若脫兔,帥的冒泡。
細雨一拱手:“細雨雖非暗器高手,卻也略通一二,尊駕以為如何?”
謝知嘴角抽抽,你這是略通一二?我的可愛小飛蟻啊,被一劍鏢死了!
沒錯,以謝知和巴基的眼力,清楚的看到那一劍釘的不是樹,而是一隻飛蟻!
倆人不禁對視,眼神交流,似是都在問“你行麼?”
就這一手,他倆自問做不到,扔飛刀估計沒問題,但這是用腳踢的啊!沒發現這妞挺猛啊!
得虧是用槍先裝了個逼,要是用拳腳裝逼,保不齊還得糟了暗算。
謝知豁然發現,這世界貌似並不簡單。
“你之前說認識個暗器高手,比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