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聽了一下你的事,五年前太子甕,你被封安王前往封地涼州,涼州可是貧瘠且苦寒之地啊,你在那裡一定受了許多苦吧。”
不知為何,從齊玲的聲音中,陳慶竟然聽出了幾分關心和心疼。
他苦笑一聲說:“還行吧,至少那裡安全。”
“為什麼兩位皇子要針對你呢?難不成陛下打算破先例?”
這所謂的破先例,自然是在已經首封的皇子裡立儲。
陳慶打斷道:“哎,你膽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敢揣測聖意,你知不知這屬於妄議國事,逮到了可是要受處罰的。”
齊玲翻了個白眼說:“在彆人麵前我自然不會說。”
“為何在我麵前說?你不拿我當回事啊?好歹我也是個王爺。”
“因為我當你是朋友啊。”齊玲眨了眨眼睛。
朋友……
這個詞對陳慶來說太過於陌生了。
自穿越以來,他每日都如履薄冰,不敢相信任何人,更彆提朋友這種奢侈的東西了。
在涼州的時候,自己的老爹還要假扮叔叔來試探自己,他根本不敢相信任何人。
而齊玲的這句朋友,隱隱擊中了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兩人算是不務正業的那種,根本就不想著狩獵。
“咦,前方好像有動靜。”
“走,過去看來。”
兩人勒馬加速,往前方跑去。
大老遠齊玲就認出了前方的人,其中一個正是自己的哥哥。
此刻齊峰隻有一人,而對麵有三人,看樣子像是陷入紛爭。
“你好不講理,明明是我先射中的。”
“你說是你射中的就是你射中的啊?這頭獐身上分明是我吏部尚書府的箭矢。”
“你是後射中的,並且將我的箭拔了,箭孔還在獐身上呢。”
“少廢話,我說是我射中的就是我射中的,怎麼?你不服氣啊。”少年英氣逼人,十分囂張,就連陳慶都有點看不下去了,沒想到竟然有比自己還囂張的人。
齊玲拍馬趕了過去,站在齊峰身後,問:“發生什麼了。”
“哼,張能欺人太甚,見我獨自一人便搶我的獵物。”齊峰怒道。
此時陳慶也趕了過來,此人他認識,是吏部尚書之子,張能。
錦衣衛的調查情報中,吏部尚書是三皇子一黨的。
見陳慶過來,齊峰立馬行禮道:“小人見過安王殿下。”
“原來是安王殿下啊。”張能默默點了點頭,然後拱拱手說:“見過安王。”
很囂張,連馬都沒下。
陳慶自然也不是好欺負的主,陰陽怪氣的說:“吏部尚書家果然沒什麼禮數啊,見到本王竟是這般行禮態度。”
“抱歉安王,你初到京城可能不知,在秋獵的時候是沒有身份之彆的,不是我對安王不敬,而是狩獵重地要時刻保持警惕,還請見諒。”
“大膽,敢對王爺無禮,這是身為人臣該說的話嗎?”齊峰立馬嗬斥道。
也不知這張能到底哪來的膽子,冷笑道:“齊峰,你想當彆人的狗我不介意,可彆在我麵前吆五喝六的,小爺我不吃你這一套。”
陳慶目光一寒,嗬斥道:“我今天倒要看看,這裡到底有沒有身份之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