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陳慶立馬雙手按在椅子上,一副十分激動的樣子。
見狀,陳尚遠眯了一下眼睛,說:“我實話告訴你,當時刺中你的那把箭矢,上麵刻著的是二皇子的標記。”
“不會吧父皇,二哥為何要害我?我跟他無冤無仇啊!”
說完他還強撐著從椅子上站起來,跪下說:“父皇,你一定要保孩兒的性命啊。”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陳慶心中卻一直在暗罵這個老狐狸,打算故意說錯箭矢上的標簽,觀察自己的反應,那就看看誰的演技更像一些。
陳尚遠扶著他坐到椅子上說:“你當著認為二皇子想要殺你嗎?”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隻想自己能夠安穩活下去,我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我雖為王爺,可在京城無依無靠,縱然我有報國之心也無力施展,請父皇一定要保護兒臣啊,兒臣還年輕,可不想這麼早就死了,嗚嗚……嗚啊!”
甚至哭到後來,陳慶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
“好了,你無需擔心,雖然箭矢顯示是二皇子的箭,不過經過我這些天的調查,發現是彆有用心之人在嫁禍,所以你可以放心了。”
“真的嗎?父皇,那要害兒臣的到底是誰,兒臣才來京城不久啊,不曾樹立敵人。”
“此事我還在查,等有了結果再告訴你,現在來聊一聊今天朝廷上的事吧。”
陳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靜靜地聽著。
“江南地區本為梁國納稅重地,也是魚米之鄉如繞之地,然這些年的發展卻不儘人意,多有官員上奏說貪官腐敗之事,起初我並未放在心上,沒想到這個毒瘤如今越來越大了,我欲徹底查辦,然大殿之上竟無一人敢接受此事,讓我實在頭疼啊。”
陳慶心中這不廢話嗎?這麼多年沒管,那裡的地方勢力必然已經做大,甚至還形成了一整套貪汙係統,一邊貪汙害民的同時還能隱瞞上頭,真正的欺上瞞下啊。
換言之那裡的利益鏈已經形成,想要徹底鏟除絕非易事,難怪滿朝文武無人敢接呢,這不就是個燙手的山芋嗎?甚至還有可能影響自己的性命。
於是陳慶提議道:“兩位皇兄作何姿態?”
“哼,他們兩,自然是躲的比什麼都快。”
冷哼一聲吼,陳尚遠又看了陳慶一眼,說:“其實,也是他們提議讓我把這個立功表現的機會交給你,說你在應付蒙國使臣一事上做的非常好,想必這次也不會讓人失望。”
立功表現的機會?陳慶都想罵娘了,看樣子那兩個家夥還是沒收到教訓。
“我想聽聽你自己的意見。”
陳慶立馬說:“若能為父皇解憂,兒臣自然是赴湯蹈火,但唯恐兒臣資曆不足,無法勝任此等大事啊,況且我舊傷未愈,尚不能行動自如,隻怕要讓父皇失望。”
陳尚遠歎了口氣說:“行吧,既然你行動不便就不讓你去了。”
就在陳慶心中驚訝為何這次父皇這麼好說話的時候,陳尚遠繼續說:“那這次調查江南貪汙案就交於戶部去查,這次秋獵剛好戶部尚書家的齊峰表現相當不錯,可是最近戶部官員大考,齊峰也在此名單中,之恐齊雲山舍不得兒子放棄這個機會啊。”
“哦對了,齊雲山還有一女,聽聞文武雙全,不妨讓她去江南調查這個案子,慶兒你覺得如何?”說完,他保持著微笑看著陳慶。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明明是刑部的事,卻讓戶部去管。
就算是讓戶部管吧,還讓一個無官無職的人去管。
而且還是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