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期率先站到了高台上。
“陛下,既然臣身為東道主,就先來給大家講一講經吧!”
他笑嗬嗬地說道。
對於許子期這番舉動,陳尚遠雖然心中有些不滿,不過卻也沒有多說什麼,他點了點頭,示意許子期可以開始了。
當下,許子期開始洋洋灑灑長篇大論。
他所講的內容都是一些老生常談的話題,隻不過被他講得舌綻蓮花,聽起來倒也確實引人入勝。
對於每日裡聽夫子們講一些之乎者也的太學學子來說,許子期講述的內容無疑是非常吸引人的。
足足一個時辰的時間過去,就連朝堂上的許多官員們也都沉浸在許子期的講解之中而無法自拔。
每談到妙處,還會有人發出一陣嘖嘖稱奇的聲音。
陳尚遠對於這些經義典籍沒有什麼興趣。
他的皇帝之位是廝殺出來的,並不是培養出來的,所以對於許子期講的這些內容,甚至都有些聽不太懂。
可這並不妨礙他觀察眾多聽眾們的反應。
看到大家對許子期所講述的內容似乎都非常的讚同,一時間心中有些焦急。
許子期終究是世家大族出身,而且還是許平親自培養出來的人。
陳慶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他瞥了一眼身旁端坐著的陳慶。
對方依舊麵無表情,甚至還帶著一絲笑容看著坐在高台上侃侃而談的許子期。
陳尚遠實在忍不住了,他小聲湊過去問道:
“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我看許子期講述的內容挺吸引人的,待會你門下的這些官員們說不定都會投他一票!更彆說他還有這麼多學子們支持了。”
陳慶笑著搖了搖頭。
“隻是空談而已,在我看來和小醜沒有什麼區彆,待會兒父皇就知道我的手段了。”
聽到他如此充滿信心的話語,陳尚遠也隻好強壓下內心的焦慮,靜靜地等待著許子期講述完畢。
又足足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太陽都已經高懸在頭頂了。
高台上演講的許子期看了一眼聽得津津有味的眾人,似乎對這一效果感到非常滿意,最終結束了自己的演講。
台下傳來了經久不息的掌聲!
“不會是祭酒大人啊!每次講述這些老生常談的經典,卻總是能獨辟蹊徑,講出來的內容環環入扣,引人深思!”
“我看這場比試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祭酒大人完全是碾壓般的存在呀!太子殿下,就算是有外援,恐怕也不見得是祭酒大人的對手!”
“論起經典的講解,除了太傅大人之外,這個世界上還真無人能出祭酒大人之右!”
眾多學子議論紛紛。
四家大樓的一群官員們,臉上露出了得意之色,鼻孔都快要瞪到天上去了!
陳慶門下的官員們,一個個則是流露出了擔憂之色。
並非他們不相信陳慶的實力,隻不過經義典籍的注解,本來就掌握在世家大族手中。
而陳慶在幾年前就去了涼州這種偏僻之地,對於經義典籍可以說從來沒有接觸過,又怎麼能是人家的對手呢?
不過陳慶看起來倒是沒有絲毫的擔憂。
他十分自信地來到了高台上。
陸平之等人本來還打算硬著頭皮上前幫陳慶,可卻被他抬手製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