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時間僅僅隻寬宥了降穀零一人,但幾人的默契並沒有因此消弭,幾個人擁抱了這位最後的幸存者。
不過數分鐘,未發一言的敘舊便已經結束,更多的事情,在未知結束以後,他們還可以慢慢討論。
畢竟他們終於擁有了很多時間。
降穀零作為最後到達的人,情報幾乎等於無。由他開口詢問:“……關於為什麼來到這裡我已經清楚了。聽鬆田說我來到這裡以後周圍發生了變化,具體是哪些方麵?”
鬆田陣平指了指正西方,那裡是最開始來到這裡的萩原研二的屋子。
“最開始是hagi的屋子外麵的爬山虎多了些。因為這裡的東西是沒有變化過的,所以我就關注了下。本來沒太在意,但是我的屋子裡突然就冒出櫻花樹了。哦,我的屋子在西北方。”
諸伏景光接著鬆田陣平的話,說道:“然後是,大概和鬆田同時東北方向的我的屋子,裡麵出現了大片陳年血跡。”
降穀零皺了皺眉頭,和諸伏景光有關又是大片血跡,總會會讓他聯想到一些不好的往事,“……是什麼樣的血跡?”
諸伏景光自然知道降穀零是在指什麼,但此刻倒是也不用再提起這些往事,“怎麼說呢……天花板到牆麵到地麵全部都是一個顏色,大體可以判斷確實是人類血液。”
降穀零點頭,好像想到了什麼。
之後是萩原研二,“然後然後,小陣平和小諸伏說了這些事情以後,我們就在找有沒有什麼其他的變化。但是很遺憾,不知道是不是像hagi家的爬山虎一樣過於細微還是根本就沒有變化,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現。”
鬆田陣平表示無語,“不不不,你屋子外麵的爬山虎後來明明也變得很可怕吧。”
“可怕?”降穀零看了過來,有些疑惑被鬆田陣平稱作可怕究竟是怎樣的狀況。
萩原研二用手比劃出一個圓頂,“小降穀你不知道,在大家探索完之後,hagi的屋子就已經變成爬山虎塑造的牢籠啦!要不是hagi那個時候不在家,說不定會被關在裡麵跑不出來誒!”
隨後萩原研二運用了相當熟練的修辭手法繪聲繪色的給降穀零描繪了爬山虎牢籠的藝術性。
“好的,那麼班長的屋子有什麼變化嗎?”
“誒誒!無視了嗎!小陣平,小降穀是不是無視了我啊!我們真的已經很久不見了嗎?”萩原研二轉頭向鬆田陣平抱怨。
鬆田陣平不置可否,大有一種你要是再說下去我們就得好好聊聊的氣勢,“是啊是啊,對你而言當然沒有很久不見,畢竟這裡過的很快嘛。”
於是萩原研二隻得閉上嘴。
伊達航摸了摸後腦勺,“我的屋子倒是還好啦……”
鬆田陣平半月眼吐槽:“不過是不能住人的程度。”
唯一一個不知道真相的,外表一直童顏,頭腦過於常人的名偵探Burbn,疑惑的眨了眨眼。
伊達航端的是一副麵不改色,“哈哈,也不過就是地麵下方像是塌陷以後的狀態而已。但外表完全看不出來呢。”
“是呢,班長當時還想進去來著,要不是我們拉的快,班長就要掉進地板裡了。”
諸伏景光無意拆台,不過是不想欺騙自己的幼馴染罷了。他看著班長,分明都是“他什麼都沒有做錯嘛”的表情。
“你們幾個……”
降穀零本來一直試圖忽視,至此終究還是沒能忍住。餘下四個人,一人肩膀上都挨了一拳。
“算了,繼續吧。”
對於早死的同期,到底還是不要上演全武行比較好。一方麵他好像有些以大欺小,另一方麵要是被大家發現自己的情況特殊,反而可能會變成1vs4的局麵了。
自然他是那個被4vs的1。
“哦!小降穀已經變成相當成熟的人了,我好欣慰,”
在氣氛適當調節而不是把怒火集中到自己身上後,萩原研二果斷回歸話題。
“然後大家就去小降穀的屋子裡住啦。”他雙手合十向彆人家的幼馴染賣了個萌,“因為鑰匙都掛在門上所以我們就擅自進去了。”
降穀零順勢繼續,“怎麼可能不讓你們進去啊。班長今天有發現彆的什麼嗎?”
伊達航搖頭,降穀零看向四周,明明屋子裡標記點並不算遠,但是根本看不到其他屋子,剛才在降穀宅前他還以為是屋子間的距離太大的緣故。
“也就是說,隻有我的屋子和環境本身一樣毫無變化。”
餘下四人讚同了降穀零的說法。
隻是描述說不定會漏掉一些細節,他們本想帶著降穀零去看看這些屋子,但是事與願違。
所謂的“時機”已經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