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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白的麵容，顴骨很高，祖母綠的瞳色以及很有記憶點的眼型，再加上幾乎可以認為是本體的針織帽，如果伊達航在這裡，一定會發現這就是他之前遇到的諸星大。
諸星大站在幾步外，掐滅了手中的煙。這實在是很沒有必要的體貼。
“赤井……秀一。”降穀零看著他的表情有些複雜，也許是吃到了什麼難以下咽的食物才會有的反應。
他也許是對這麼年輕的赤井秀一有一些不良反應也說不準。
諸星大就是赤井秀一，真是遺憾伊達航並不知道這個等式。
“為什麼是你……”輕聲說出的話語，卻因為距離被聽了個一清二楚。
這並非是向赤井秀一發出的詢問，但是仍舊得到了回答。
“我不能讓未成年做這種事情，他們是被牽扯進來的。”口吻過於認真了。
赤井秀一理應知道降穀零這句話並不需要回應的。
降穀零卻沒有意外，然而習慣性使然的夾槍帶棒依舊沒能改掉，“哼，也就是說，你也已經死了啊。”
“我有哪裡惹到你嗎，降穀君。”赤井秀一的說法，像是對於某些陳年舊事一無所知，“我之前就想問了。”
“是啊，但是也不是你。”
赤井秀一有些意外，因為降穀零居然真的點頭了。
“那你還拜托我？”他的聲音裡透露出一些意義不明的笑意。
“……是啊，我拜托你了。”降穀零笑了，狡黠的像隻狐狸，“世界的命運，全都托付給你了。”
像是在說，你應該感恩戴德呢，讓你成為拯救世界的大英雄一樣。
赤井秀一沒對這態度感覺到厭惡，他甚至沒來由的有些欣賞。
組織裡的情報專家，Bourbon，竟然恐怖如斯嗎。
““潘多拉”，能夠讓世界改變的奇特寶石，世人卻隻以為它可以令人長生不老。”
赤井秀一摩挲著指尖，降穀零瞥了一眼，在心裡吐槽這位煙槍。
他不置可否，“永生的欲望與操控的權力，也不過是人所求不同罷了。”
“世界已經重啟過了。”
赤井秀一從降穀零的表情中得出了答案。為什麼他能夠將“潘多拉”帶給自己，這就是原因。
他的態度非常誠懇，“我很抱歉。”
“……”
降穀零的眼睛睜大了，幾乎又是一腔怒火要湧上心間，卻被強行壓住。這怒火對當然他眼前的赤井秀一並不公平。
但是赤井秀一看懂了，一種奇特的感覺讓他看懂了降穀零隱隱出現的怒氣。於是他懷疑，他繼續說：“儘管我並不知道那是什麼事情。”
“你可以閉嘴的，我說真的。”
能怎麼辦呢，這件事是Bourbon與Rye與Scotch之間的問題，可是現在這位赤井秀一的記憶裡，根本就都是些莫須有的事情。
不過又是倒黴被踩到雷點。
太陽穴傳來熟悉的疼痛，皺眉扶額一氣嗬成，“我真的很討厭你和我說抱歉。”
降穀零並不需要赤井秀一莫名其妙的體貼，從來不。
那個真切和他發生過齟齬的赤井秀一後來終於知道自己踩了什麼雷點，於是便不再提及，可眼前這一個什麼都不清楚。當然，包括這該死的雷點。
赤井秀一張了張口，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能說出口。
降穀零懷疑這又是他那該死的沒有必要的莫名其妙的體貼在作祟。
“距離下一次重啟還有多久？”
“能量已經足夠了，但是很難說“潘多拉”會不會有剩餘的反撲動作。”
“反撲？原來如此，這才是係統出現問題的原因。”降穀零閉上眼睛，擺出習慣性的思考動作，“我還以為是被組織給駭入了呢。”
赤井秀一頷首，“也沒有錯。畢竟“潘多拉”名義上的主人確實是他們，不是嗎？”
這並不應該是赤井秀一知道的事情，但是他如果推斷不出來才比較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