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世界之所以重啟過,就是因為他們得到過“潘多拉”。所以我們才是真正的搶奪者。”
“上一次究竟發生了什麼?”
降穀零和赤井秀一雙目相對。
“一個盤踞了至少半個世紀的組織覆滅之時,一個我們誰也不想遇到的奇跡發生了。”
他回想起,屬於降穀零的第一次死亡。
功虧一簣,明明已經走到最後了,即便他會死去,這個組織也終將覆滅。卻因為“潘多拉”而前功儘棄。
沒有意識的死物接受了來自組織的祈願,世界重啟,而他們甚至擁有記憶。
“我的血液沾染到了“潘多拉”上,因而並沒有隨著世界完全重置。“我”得到了“潘多拉”,“我”的血液又一次沾染在“潘多拉”上,“我”找回我,“我”又重新變成我。”
伊達航看到的確實並非是虛假的,也並非是什麼平行時空。
那正是被覆蓋後的又一次的世界。
漆黑的組織占儘先機,他們對於臥底不再趕儘殺絕,而是物儘其用。他們對於上一次給組織帶來大麻煩的臥底降穀零進行報複,於是鬆田陣平、萩原研二、伊達航乃至來間娜塔莉都相繼死去。
那個世界的諸伏景光確實還未死去,又或者說他已經死去。
洗腦,覆寫。直到那隻是一具屬於“諸伏景光”的空殼。
“記憶混亂是因為兩個世界的記憶融合被“潘多拉”阻止。所以你需要能量,能夠壓製住“潘多拉”的能量。”
“這就是你/我關於係統的計劃。”異口同聲。
赤井秀一和降穀零確實存在某種難言的默契。因而即便是在這個世界並不相識,赤井秀一仍然去做了,他甚至補全了計劃。
他們確實都像是被耍的團團轉的可悲之人,但是在舉步維艱,仿佛一切都是無用之舉的現實,又怎麼可能會意識不到不對!
“我等你很久了”,這句話並不隻是現在,還有在降穀零攜帶“潘多拉”奔逃的那個樹林。
死前,來自“陌生人”的托付。
很微妙的,在那種狀況下,降穀零能求援的竟然隻有赤井秀一。
也許本堂瑛海也是一個好選擇,但是很遺憾,本堂瑛海的父親,伊森·本堂在這一次甚至都沒法和本堂瑛海完成那一次“失敗”的對接。
這直接導致了本堂瑛海的軌跡轉變。
她本來就不是做好萬全準備才進行臥底的,而組織是根據伊森·本堂的身份,倒推之後發現她的。
就像從諸伏景光的身份倒推結果發現了降穀零等人一樣。這才發現,降穀零這個警察廳的居然是上的警視廳警察學校。
諸伏景光這個世界甚至都沒去臥底他們組織,他們甚至還從彆的組織手上搶走了諸伏景光,非要他去臥底!
也虧得Gin真的能壓製住擊殺臥底的本能。
在那場決戰中,剩餘下來的組織成員理應得到饋贈——屬於那一次人生的記憶。
但是,這份記憶是隻有忠於組織的人才會擁有。
是啊,就連Vermouth那種身份的人都沒有得到記憶。
也多虧身份,他們很理所應當的覺得Vermouth是死的太早,沒趕上這份饋贈。如果他們知道,組織的覆滅居然也有Vermouth出一份力的話,想來是不會這種態度的了。
Vermouth會被發現沒有記憶,還是因為她去接觸100%是臥底身份的Bourbon時的態度不對。這種理由,屬實也算是她倒黴。
值得慶幸,在他們第一次的世界中,江戶川柯南終究還是被他們攔在了戰線之外。從頭至尾,那幫真正忠誠的組織成員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這才讓後來的赤井秀一不至於到孤立無援的地步。
沉默。好像該是聊些什麼的時候,卻又好像什麼話題都找不出來。
“在這個世界,重啟的代價是什麼?”
赤井秀一的回複或許並不能算是回複,“你真的不知道嗎?”
“……他們能回去的吧?”降穀零看向遠方,火仍然燒著,是時間被靜止住了,“我還能再見到你?”
他不知道自己是抱著什麼心態問出這種問題的。
“也許。”赤井秀一的聲音是含有笑意的,仿佛他才是年長者,“但是應該不是和我了。”
“好吧。那我就希望那個你,能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