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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天花板……哦,不。
這裡根本沒有天花板。
萩原研二感受到疼痛,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是不疼的。他頭昏腦脹,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他也許是陷入了一個巨大的謊言之中。
畢竟,沒有人會從這種高度摔下來僅僅隻是渾身疼痛。
萩原研二看著天上,他隻能看見破碎的樓層銜接。那也許是鋼筋也許是什麼彆的東西,但是管他呢。
他隻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摔下來,應該是從上麵摔下來。至少也有十來層的高度,天空都快要化作一個小圈。
他還活著,甚至現在基本還能算是活蹦亂跳,也實在是太厲害了些。
疼痛逐漸消退,轉變為難以言喻的酸麻感。這感覺並不陌生,肌肉過度使用留下的報複,隻不過是範圍過大了些,讓他麻痹到還不能行動。
也許是數分,萩原研二並不能準確的知道時間的流逝。總之,他站起了身。
暈眩感還在,甚至有些惡心。反胃到想吐,但是他其實也沒什麼能吐的東西。連胃酸都還沒能反到喉嚨,他僅僅隻是想吐而已。
左右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不出意外,他現在肯定是灰頭土臉的。臉上奇怪的粘膩與僵硬的感覺,以及晃到他眼前的,他那原本柔順的頭發,大可以猜出一二了。
也不是沒有比這還要狼狽不堪的時候,萩原研二厭煩的是他此刻一無所知的狼狽不堪。
記憶像是被挖空了一截,也沒有人能幫助他從斷片裡找回記憶。行動起來也是踉踉蹌蹌,他此刻就仿佛真的是個醉鬼了。一手捂住眼睛,放下之時看見了某種熟悉的紅色。
還在流淌的血液。
天照大神啊,這到底流了多久?他的頭暈該不會是已經流到貧血了吧?
檢查身體,耳下有同樣乾涸的觸感。他現在知道那是什麼了,他的臉上的觸感同樣。
那是他已經凝固的血痕。
簡直要被氣笑了。
他必須返回上層。即便是拖著這樣一副身軀,萩原研二也隻能回去。
一切還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