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靈經是我等同好收集歸納所寫,我們隻測了所寫丹方的準確性,具體是何人所製,或是因為年代久遠,或是因為來源出處具不可考,若是在疏靈經裡沒有明確記載的。老師也並不清楚。”
線索斷了。
但如葵心情卻是不差的,能找到有據可查的線索,這也比上一世好太多了。
而且還有一個人呢,算算時辰,今日的那場大戲差不多要開場了。
如葵算著時辰,慢慢走在回自己院落的小道上,思索著現在的局麵。
從源頭上製止阿姊嫁入佘府已然是不可能了,不過即使是可能,這個時候勸阿姊不要和心愛之人成婚,阿姊應該也會全當我在撒嬌賣癡吧,如葵深深地歎了口氣,同樣的,現在攛掇著阿姊寫絕書和離應該也是同樣的效果。
確實,換成說給對後續情況一無所知的這世現在的我聽,我也應該會以為是哪家癡迷於姐夫的小娘,已經神誌發昏挑唆到我這裡來了。
如葵遠遠地看到自家院門口似是一個人支著燈籠亮著的散出的微弱的光。
禺山院門前,如葵的傅母早早就提著燈籠在院門口等著了,看見如葵過來,趕緊迎了上去,把抱著的帽兜遞給如葵,“女公子怎的回來的這般晚?還不讓椒跟著,這要是路上碰到點事,連個叫喚的人都沒有可怎麼辦?入夜了才回來,若是日日如此的話,少不了得加件衣服。”
真好啊,傅母的嘮叨真是十年如日的熟悉又安心呢。
如葵安靜聽著傅母的嘮叨,傅母看她神不思蜀的,停下來替她挽好帽兜的係繩,撇撇嘴,“女公子是膩煩我了,連裝裝樣子都這般敷衍了事。”
如葵甜甜的衝傅母笑了笑,討饒道:“這話說的,我的好傅母,我怎麼會膩煩您,這不是我看了一天的竹簡了,實在是有些乏了~”
傅母嘴角囁嚅著,忍不住埋怨著:“韋宮長也是,這不才剛開始?哪裡有那麼多功課要學,女公子又不是剛剛啟蒙……”
“好啦好啦,我知道傅母疼我,那您就再疼疼葵娘,讓我早點休息,成不?而且明日還要早起呢,我今兒個剛和師長告了假,咱們明天去看阿姊!”
傅母看著撒著嬌的如葵,一臉慈愛,“女娘都快及笄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到現在還想黏著你阿姊?女公子也該早早適應了,誰家的女娘都有這出的,結了親離了府就是彆家的人了,你們雖是親姊妹,但也不好去的太勤……”
“好啦傅母~我都知曉啦,您這些話翻來覆去都與我念了差不多快幾個月了,我都記下了,而且這不也沒去幾次嘛~”
“那你阿姊剛成婚……”
“是阿姊剛成婚,佘府現在上下還忙亂著,但我實在是想的緊,這假也是好不容易央著宮長答應的,宮長說就這一次了,以後再想去找阿姊就沒那麼容易了~”
要看阿姊的身子也沒那麼容易了,如葵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