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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的椒和一婦人跪在地上,婦人頭發散亂,衣服也被扯開了些,眼神亂飛,臉上透出了點心虛卻不多。
椒佝僂著她瘦弱的身子,低著頭,眼淚一顆接著一顆往下掉,平白的讓人生出些心疼,竟顯得一進屋就跑破口大罵的傅母有些猙獰可惡。
傅母站在如葵身前盯著地上跪著的兩人,憤怒使得傅母的身體一直發著抖,臉也漲的紫紅。
而如葵一臉平靜地端坐在主座上,甚至還時不時端起茶盞抿口熱茶。
上一世是怎麼處理的來著?
忘了,好像又是護著椒,然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吧,現在能想起來的好像隻有傅母因為這件事,結結實實生了自己整整半年的氣呢。
房內靜的有些可怕,隻能聽見椒刻意壓低聲響了的啜泣聲。
“傅母,你去請阿母過來吧。”
“女公子!”椒驟然抬頭,瞪圓雙眼驚恐地看向如葵
傅母聽聞則麵露喜色,立刻應了轉身出門了,瞧著最後幾步竟是小跑出去的。
婦人看見傅母真聽令去請當家夫人,頓時也慌了,跪著向前爬了幾步,湊到如葵跟前分辯著:“女公子,真的不關我的事,是……是這個小蹄子,求我替她長兄成事,還允我些好的物設,我也沒想到她竟狗熊吃了豹子膽,竟想著吞沒女公子你的東西了!”
“怪我,一時豬油糊了心,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無知賤婦吧,女公子……”
如葵沒有分神給狡辯的婦人,目光不錯地看著一直哭個不停地椒。
而椒聽婦人這樣說,一臉詫異地扭頭看著跪在如葵腳邊的婦人,眼淚更似水龍頭般嘩嘩的流,“你,阿姊,你怎麼能將鍋扣在我頭上!”
仰頭看向如葵,“女公子!女公子不是的,不是我,我,是她逼我的,我沒有辦法!她逼我的!嗚嗚嗚……”
一直就是這樣,事全是旁人逼她做下的,犯下各類錯事也都非出於本心。
如果你不體諒,那就是你不近人情,畢竟可憐又弱小的椒是被逼的啊,她一個小小的女使能有什麼辦法?
如葵麵無表情地看著麵前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椒。
對啊,都是彆人逼她的。
逼她,在眾人麵前誣告自己重孝飲酒;
逼她,在阿姊靈堂汙我心係姐夫多年,處心積慮藥倒姐夫以成心願;
逼她,轉頭便成了即是自己姐夫又是自己夫郎的佘家大公子的妾室。
不怪旁人不信,連從小跟著自己按理說最應該忠心耿耿的貼身女使都這麼說,那自己當時蒼白無力毫無頭緒的辯解便真是狡辯了。
上一世自己輸的不冤,畢竟自己看人眼光如此之差,竟還能順風順水地活了個二十幾年,說的不準,自己還得謝謝椒沒把自己趕儘殺絕呢。
殷夫人帶著女使婆子們進屋時,見到的便是自家女娘像是被嚇傻了般,雖然坐在主位上,但卻眼神直愣愣地望著堂下跪著的哭著梨花帶雨的椒。
殷夫人緊皺著眉頭,“將這兩人捆了,先把嘴堵上,哭哭啼啼的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