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西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直白戳穿他,“風姑娘這麼跟您說的?”
他今日的膽子頗大了些,謝無期也沒真較真,半真不假的威脅道:“孤勸你最好把嘴角的笑容收一收,你也不想鼻青臉腫的出門見人吧?”
解西努力憋住笑,找由頭安慰:“殿下初嘗男情女愛,不懂本是常事,回頭屬下尋些畫冊給殿下學一學,您再跟風姑娘多練練就是了。”
雖然有點丟人,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誰叫他於此道確實不懂?
謝無期輕“嗯”一聲,抬手揉了揉眉心,難掩疲憊的說:“捂住嘴,不準傳出去。”
“是。”解西忍俊不禁,炫耀似的回答他剛才的問題,“卿卿對我還是比較滿意的。”
謝無期:“……”
他惱羞成怒,氣極反笑:“你今日皮癢了是吧?”
解西立馬收了笑,討饒的拱手行了一禮,連聲道:“屬下知錯,屬下不敢,殿下息怒。”
謝無期:“……”
念順口溜似的,倒沒看出他有哪裡不敢,這家夥平日裡死氣沉沉,今日卻如此活潑,不對勁。
他細細打量,眼尖的發現對方衣領處有一塊半遮半掩的紅痕,謝無期眯了眯眼,上前兩步抬手將解西的衣領往下扒了一點,這人僵著身子不敢躲開,眼神卻明顯帶了幾分慌亂。
“殿下……”
“嗬。”謝無期低笑一聲,抬眸對上他的眼睛,目光充滿審視,語氣中含著薄怒的冷意,“不要告訴我,你昨夜宿在符卿的房間。”
解西默不作聲,不敢回答。
“你小子……”謝無期還有什麼不明白,那東西分明就是吻痕,沉聲嗬斥道,“你就不怕你那舅父知曉,剝了你的皮嗎?”
私通是重罪,雖說他能護住他,相比起從前做過的那些事,私通也算不上什麼,他們身上的罪不多這一樁了,但符卿卻是很難纏。
以她的身份所代表的勢力,能拉攏則要儘力拉攏,不可為敵,自然也是容不得旁人肆意胡來。
解西卻毫不知悔改,也不曾生出半點懼怕,“屬下身在東宮,若非殿下懲戒,他能奈我何?”
這語氣,多理直氣壯啊?
“狐假虎威。”謝無期輕嗤一聲,正色道,“女子清白何其重要,你如此莽撞,可想過未來要如何收場?符卿身份特殊,她對孤有多重要你心裡清楚的很,容不得有半分閃失。”
解西站的筆直,一字一句的說:“我不會再放手。”
他沒有用卑謙的自稱,單純以個人的立場,做出自己的選擇,目光堅定執著,其心不可移也。
謝無期當下了然,這小子是來真的,此方法雖下作了些,但也無異是將符卿套牢在了身邊。
“從前我不知她的心意,如今既已明確,不論將來有多艱難,她都隻能屬於我。”解西目光晦暗,“這回……可是她自己來的。”
謝無期頓覺頭疼,“你想娶她?”
他歎了口氣,拋出他們必須要麵對的問題:“且不說你舅父如何,侯爺能同意嗎?”
忠義侯向來對子女管教嚴格,解西又不常在他身側,父子倆一見麵就吵,關係十分不睦。
“他們攔不住我的,因為這世上能攔住我的隻有兩件事——”解西語氣淡泊,不甚在意,話鋒一轉答道,“殿下的打算和卿卿的心意。”
他不會叛主,所以要考慮殿下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