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明明是魔主的孩子,那大家為什麼要騙他?非要說他是商會的人?
玉霎疑惑,但對上了他的視線,做出更加惶恐的表情來,抿著唇不敢說話。
“在她麵前,你最好謹慎些。”
他彎眼一笑,“能不能入了我母親的眼,便靠你自己了。”
“我會的。”
給玉霎穿好衣服後,少年領著她,穿越了一重重迷惑的秘境。
到了入口處,他感覺到內心的雀躍,知道肯定是月鏡潮在作祟,抬手在兩肩各點一下壓製,麵上換了一副無害的笑意,主動牽起了玉霎的手。
“走吧,阿玉。”
*
玉霎被他牽著,一起走出同悲塔,隻見塔外已經入夜,蒼穹被星子綴滿。
風起,卷得滿山的梨花如同大雪紛飛,暗香盈袖。
“公子,家主在同耀殿等你。”
等候在塔外的侍女迎上來,道。
“知道了。”
少年淡淡地應了,並不著急,而是牽著玉霎的手慢騰騰地向前去。
這條路月鏡潮帶她走過,那時正是明媚的晴天,陽光正好,兩人攜手打梨花雨中走過,年輕的臉龐看起來如此美好。
今夜又是同他一起,但各懷心事。
少年不言,她亦不語。
星夜寂寂。
玉霎不知道這家夥想乾什麼,既然不是月鏡潮,沒理由同她做戲,惡言惡語都好過這樣勉強,於是也扭手扭腳地跟著。
“月鏡潮這樣領著你時,你在想什麼,是在想著如何算計他麼?”
少年察覺到她的不自在,低低地笑了一聲,語氣裡帶著譏諷和嫌棄,但就是不鬆開。
“不。”玉霎說,“他總是有很多話要說,我沒空想彆的,隻是單純地同他閒聊罷了。”
“哦。”他想了想,確實是這樣的,月鏡潮完全不顧身份,像條哈巴狗似的,總是有那麼多話要說。
這家夥第一次待人那麼熱情。
“既然你不是月鏡潮,我該如何稱呼你?”玉霎見他心情不錯,想了想,問。
“月西樓。”
玉霎愣住,不肯再走,從他手中掙脫。
“你、你——”
她看著他,難以言喻的感覺從心底彌漫升起,不知道是不是腰勒得過於的緊,覺得胸口一陣悶痛,讓她眼冒金星。
“怎麼?”
少年回身看她,料到她這個反應,笑:“你想問什麼?”
“是你殺了解通?”
玉霎壓下了胸口的悶痛,退後一步,皺眉:“是你殺了他?”
“是我。”
他笑,“很意外麼?”
“為什麼?”
玉霎問:“你為什麼要殺他?”
她承認自己在那一瞬間感覺到了恐懼。
這家夥是什麼時候覺醒的?那個時候他還是同她耳鬢廝磨的月鏡潮麼?
看著小醜一樣地看著她笨拙的色.誘?是他答應接受她的求婚的?
為什麼要殺解通?
“他先前對我不敬,月鏡潮可能不計較,我未必會放過他。”
“就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