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圖窮匕見06】(2 / 2)

月西樓抓了一票紈絝脅迫魔主,雖然是家中不要緊的存在,但魔主們還是迫於壓力在一夜之間疾馳到了來到隴光城向太子覲見。

他們可不像梅雨時,躲在隴光城裡借著萬年前魔神的神威對抗得了魔尊,太子征召,膽敢怠慢的下場他們可承擔不起。

雖說召了魔主們到來,但這群公子哥兒也沒放走,而是押進了隴光城的河道地牢裡。

其他魔主聚在隴光城裡,同僚之誼,梅雨時是無論如何都要出來迎接了,但他還是不肯露頭。

他不願意出來接見任何人,一旦離開隴光城,他勢必要在同僚麵前對太子稱臣。

月西樓不要紈絝們脅迫魔主了,開始用城池來迫使諸位魔主軟硬兼施把梅雨時逼出來。

但無用。

“啊呀呀,事情非得鬨到這個份上。”

月西樓得了信,笑了笑,“隻怕都瞧我體弱多病又是半魔,長到至今並未有什麼建樹,所以都不將我放在眼裡。”

幾個魔侍把外邊的消息傳回來,此刻都垂首等候一旁。

月西樓把手裡的信揚了,起身,說:“如此,便以叛徒的名義治他們罷。”

“取魔尊的令來,把梅城主押來見我。”

隔間就是一處會堂,裡頭聚集了十幾個被召來的魔主,月西樓上了堂中,其他魔主見了他如此泰然自若,都不做聲。

他坐在了主位上,歪著,從手上套著的戒指裡取出了沒打完的活計。

北方的魔主雄踞一方,城池裡兵強馬壯,手下豢養的魔修魔童不計其數,獸窟裡喂養著凶惡的魔獸,將來都是驍勇的戰力。

他們平日裡或盛氣淩人或穩重如山,此刻都被一紙召令召來,風塵仆仆灰頭土臉地來到隴光城,因為不曾真正和這位體弱多病的太子打過照麵,前些日子聽聞太子蒞臨不敢露麵隻能暗中觀察,可他的行為舉止又實在奇怪,諸位魔主甚是忌憚,此刻都不敢輕舉妄動,按下了心中的疑慮,或不解或惶恐……地看著這位太子在繡一隻絨馬。

絨馬是魔族常見的給小孩的玩具,意為戎馬一生,魔域把戰爭看作是重要的嘉獎,真正驍勇的魔修都會給孩子準備一個繡馬。月西樓手上這個已經做了一半,模樣還挺精致,惟妙惟肖。

眾人就這麼看著太子不慌不忙地繡絨馬,等著梅雨時到來。

魔尊的令壓在魔域之上,好比人世的尚方寶劍,梅雨時若是敢抗拒,那便就是徹底地存了反叛之心,作為對魔尊宣誓過的忠誠,三千魔域要對他展開不急代價的暗殺。

人世嫉惡如仇,妖界和鬼界護不住他,梅雨時要是敢抗旨,必死無疑。

梅雨時沒想到月西樓為了讓他低頭,連魔尊的令都祭了出來……真是隻敢躲在魔尊陰影裡的病秧子。

他跨進會堂的時候,控製了下表情,整了整衣服,跨門進來。

堂內的同僚都與他有過某些勾結,此刻投來的眼神都意味深長。

紫衣袍的梅雨時散了跟在身後的隨從,來到月西樓麵前,行禮,道一句:“魔域隴光城城主,見過太子,願殿下身體康健。”

月西樓還在打著絨馬,似乎是遇了難,在一個結節麵前較勁,也不理人。

梅雨時見他這副旁若無人的姿態,不由得怒火滿心,但畢竟既然他還是臣,在這個毛孩子麵前少不得冷靜。

“梅城主來了。”

月西樓讓梅雨時躬了半天的身子,終於放下了手裡的絨馬,像是才發現他似的,嘴角翹起,語氣溫柔有禮。

“諸位魔主,來了怎麼不坐?請坐罷。”

他這才給等候許久的魔主們看座。

少年人模樣標致秀氣,坐在他們之中,反倒是像綿羊入了狼窩。

梅雨時距離月西樓最近,一群人麵麵相覷,一言不發,都等著他開口,同時也在打量這位太子殿下。

梅雨時來了,像是突然來了主心骨,被晾著的魔主們心中不眠冒出怨氣,見他身邊沒有魔侍跟著,又長得這樣瘦弱白淨,不像是個壞心眼的。

一個半魔居然也敢如此張狂。

“我即為魔域的太子,巡視魔域是分內之事,隻是我此前身體不好,一直待在同悲塔裡,也沒正經地拜訪過北境,是我的不對。”

月西樓語氣謙卑,“我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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