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蓉蓉回想起顧尚書和顧夫人的嘴臉,隻恨當初隻燒了顧尚書的書房,燒得太少。
至於,長寧王究竟是不是凶手,顧蓉蓉還不能確定。
她沒有自動代入原主的身份,而是以局外的角度旁觀,就發現有很多不好解釋的點。
這封信放在棺材裡,無論現代古代,挖墳都是大忌,阮氏怎麼就能確定,自己女兒受了委屈,將來能來挖她的墳?既能找到墳的位置,還能狠得下心挖。
這信用油包包著,看樣子就是掖在腰帶子下,是誰葬了她,葬的時候難道不搜查一下嗎?
如果是顧家的人,那肯定會搜身,如果不是顧家人,能埋她的必定是信得過的人,那為什麼不把信一並交給此人呢?
除非,這信是引導,引導顧蓉蓉。
顧婷婷說了此事,冷星赫不就來挖了?
想通這點,顧蓉蓉就覺得此事有蹊蹺。
冷星赫見她沉默不語許久,忍不住問道:“蓉蓉,你怎麼想?”
顧蓉蓉收回思緒:“還能怎麼想,當然是查明真相。”
“那,你……我……”
顧蓉蓉略一思索:“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不過,我暫時也無法回答你。等事情查明之後吧,再作商量打算。”
冷星赫微鬆一口氣,雖然還有些失落,但已經比預想得好太多。
至少顧蓉蓉沒有哭鬨質問,沒有當場要與他斷絕關係。
“好,你放心,此事我定會給你個交代,”他語氣堅定,看向遠處山脈,“既然這山中事可能與王府被陷害有關,那就從這開始。”
“待找到我父親,我定會問個分明,絕不會有一絲隱瞞。”
顧蓉蓉微挑眉,想說其實想問分明,也不一定非找到長寧王,顧尚書沒準也知道一些。
不過,顧尚書遠在京城,她和冷星赫身份都特殊,現在回去也不太現實。
也罷,就先查清王府被冤一事,冤屈洗清,他們不再是戴罪之身,一切也就好辦了。
“好,”顧蓉蓉答應,“那走吧。”
冷星赫把信折好,還給她:“這個,你收著吧。”
顧蓉蓉想著,若有機會,找到阮氏原來的字跡,做個對比也行,也就接過收下。
想轉身走,又回頭,在墓碑前雙手合十,鞠躬。
她心裡默念道:“若有冤屈,我定會為你討個公道,還請安息。”
她和冷星赫一起離開,不再回頭。
“有什麼計劃嗎?”
冷星赫驚訝於她的冷靜,心裡的愧疚也更濃:“我覺得此事有危險,你還是和暗衛在山下等我,我去探探虛實。”
顧蓉蓉停住腳步看他:“世子爺,既然說了要合作,一起查,那就好好商量,製定方案,彆總想著危險,一個人去闖行嗎?”
“合作夥伴,最重要的就是互相信任,坦誠相待,你要是總想獨自行動,弄什麼自我犧牲,不好意思,我不會感動。”
“相反,還會感覺你是不信任我,覺得我不行,會拖你後腿。”
“我絕無此意!”
“那就說!”顧蓉蓉微蹙眉,“能不能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