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星赫看著這封加急信件,簡直哭笑不得。
顧蓉蓉哼笑兩聲:“我說這家夥怎麼在樹林裡鬼鬼祟祟的,原來是在給你寫信。”
冷星赫把那塊布收起,無奈道:“速速有時候就是如此,小心思多,但多的不是地方,不像慢慢是真的心細。”
“不過,他也不是壞心,”冷星赫摸摸鼻子,“我會找機會和他說的。”
顧蓉蓉擺手:“彆,你當麵說,恐怕他也不會相信你。”
“那我給他寫回信。”
“先彆,就這樣吧,”顧蓉蓉眼中閃過狡黠,“現在這樣也挺有意思。”
冷星赫:“……”
顧蓉蓉見他尷尬,笑笑說道:“我知道,他也是為你,為王府考慮,放心,我不會與他計較。隻不過,現在情勢不明,他不和我們走得太近,說不定將來能做為一個隱藏的力量。”
冷星赫眼中滿是讚賞:“好,就依你所言。”
兩人把胡氏的屍首恢複原狀,重新把土掩蓋上,各自回去休息。
顧蓉蓉心裡疑惑頗多,一時睡不著,乾脆進入空間打坐。
今天晚上空間又清明不少,霧氣徹底不見,新出來的湖水清澈,她打坐一會兒都覺得神清氣爽。
不知不覺入神,一直到天亮。
昨天晚上出了人命,今天一早,吳差官早早把大家都叫到一走,嚴厲訓斥幾句,都安分些,不許生事鬨事。
他還特意看顧蓉蓉幾眼,顧蓉蓉手帕擦著古劍,連個眼風都沒撩給他。
吃過早膳,照例冷音音過來收拾,現在胡氏沒了,隻剩下她自己,本來還想打苦情牌,但看到顧蓉蓉的神色,又不敢多說,隻低頭著收拾,去水邊洗。
洗著洗著忽然想起來,昨天晚上摔了那麼多,顧蓉蓉還訛了她爹二十兩銀子,她們不是沒餐具了嗎?怎麼又有了?
可惡!一定是故意的!
一邊忿恨地洗,一邊又不敢再打破一個,這個糾結就彆提了。
洗完正要走,抬頭看到不遠處官道上來輛馬車,一個年輕男人挑著車簾,正看向她。
冷音音迅速打量這輛馬車,看外觀結實高大,馬也是高頭大馬,車夫穿著乾淨,馬鞭上還係著紅穗子。
再看那個年輕男人,眉眼清秀,帶幾分書卷氣。
冷音音心思立即活絡起來,如果他們也是去嶺南的,說不定還能撈點好處。
正想著怎麼套個近乎,馬車在距離她幾米的地方停住,年輕公子和聲問道:“姑娘,你怎麼在這裡洗碗?”
冷音音側過臉,腮邊發絲垂下一縷,風掠過,發梢微微揚起,不勝嬌羞。
“嗯,因為我……”
年輕男人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睛微亮:“你是不是被流放的?”
冷音音微訝,心尖一動:“公子如何知道?”
“你們這隊伍中,可有一個會醫術的?”
冷音音心又一沉,像被人掐住:會醫術的?莫不是指顧蓉蓉?可惡!怎麼什麼好事都輪到她?
鬼使神差,冷音音點頭道:“我的確隨師父學過幾年黃岐之術。”
年輕男人一愣:“你?”
他話沒說完,身後又冒出來個老頭來:“姑娘,你會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