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
顧蓉蓉結束打坐,從空間退出來,換了身勁裝,戴上鬼麵具,沒走門,悄悄從後窗翻出去,直上後房坡,到驛卒的房間外,倒掛下來,點破窗紙往裡看。
驛卒已經躺下,顧蓉蓉也沒用迷藥,翻窗而入。
輕步到床邊,順手拿起桌子上的抹布,一把捏開驛卒的嘴,把抹布塞進去。
驛卒剛睡著不久,還沒睡實,忽然被堵住嘴,驚慌失措睜開眼,恍惚看到一張鬼麵具,一下子清醒過來,渾身都冒冷汗。
但他嘴被堵著,也說不出話,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顧蓉蓉扣住他肩膀,往床下一拖!
驛卒“哐”一聲摔地上,後腦勺還被磕了一下,頓時頭暈眼花。
顧蓉蓉拔出匕首,刀刃對準驛卒之間想摸她的手指,毫不猶豫地一切。
手指被連根切斷,鮮血湧出,驛卒眼睛圓睜,痛得張大嘴,喉嚨裡發出聲響,卻出不了嘴。
顧蓉蓉把刃上的血他身上蹭了蹭,起身又到床邊,刀尖挑著被子枕頭一通找,在枕頭裡翻出個小錢袋。
也沒管有多少,直接收走,驛卒疼得恍惚,但仍舊偏頭看著這邊。
顧蓉蓉走回來,一拳頭揍在他腮邊,他當場暈死過去。
乾脆利索,顧蓉蓉仔細看看地上,沒有留下血腳印,又原路返回,從後窗出去,關窗離去。
她剛回到屋裡,另一條黑影又躍上房坡。
和她一樣,從方才的後窗跳進屋內。
剛一落地,冷星赫就察覺不對勁,一屋子血腥氣。
他握緊刀柄,慢步往前,借著一線月光,看到地上的驛卒。
人沒死,手指被切斷兩根,再看床上,亂糟糟的,顯然被翻過。
冷星赫訝然,轉念一眼又明白過來,眼底浮現笑意。
垂眸看著驛卒——來都來了,怎麼也得打一頓。
但這麼打,有點太便宜他了。
冷星赫拿起桌上半盞涼茶,潑向驛卒的臉。
驛卒被潑醒,睜眼就被疼痛席卷,而且模模糊糊看到一道影子,和剛才那個鬼臉的……好像還不是一個。
還沒看清楚,冷星赫抓住他斷指的那條手臂,一折。
“哢”骨頭一聲脆響。
他痛得眼前一黑,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冷星赫一手刀砍他脖頸一側,又把他砍暈。
料理完,冷星赫從後窗走,去找顧蓉蓉。
他剛離開沒多久,正門方向又有人來,側耳聽了一下,沒有動靜,抽刀輕輕彆開屋門,閃身進屋。
目光先往床上一掠,沒人!
緊接著就聞到血腥味,他頓時警鈴大作,低頭細看,見地上一人,正是驛卒。
上前仔細看,驛卒沒死,就是暈了。
手指被切,手臂還以一種奇怪的角度彎著,骨頭八成是斷了。
看來,在他之前,有人動過手了。
他想了想,老主人的吩咐是,要把此人教訓一頓,至於此人有沒有被彆人先教訓,那也不關他的事。
他出手也乾脆,直接捶幾拳,打斷兩根肋骨,然後從前門退走。
老宰輔還沒睡,他和席述一間屋,本來他讓席述在外屋,但席述不放心他,就睡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