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幾人各懷心思回答。
冷順途咬著嘴唇不吭聲,還被護院壓著肩膀。
刺史先問繡冬,知不知道要代替冷音音一事,繡冬搖頭說不知,隻說忽然被提拔,其它的不知情。
又問柳平,阿來滿懷期待地看著他。
“柳哥,快說呀。”
刺史掃一眼阿來:“本官沒有問到誰,不可隨意開口,柳平,你說。”
柳平依舊低著頭,手握緊,低聲說:“草民……”
“不知。”
阿來忍不住驚呼:“柳哥!”
柳平卻低著頭,不肯看她,也不肯說話。
刺史道:“柳平,你若是誆騙本官,影響本官判斷,待真相查出之後,你也是要受懲罰的。”
“你可知道?”
“草民……”
“本官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可不是時時有,到底知,還是不知?”
“草民……”
話剛說到這裡,忽聽人群外有人喊道:“平兒!”
聽到這一聲,柳平猛然回頭,看向人群外向他走來的一位老者。
“父親!”柳平驚愕,“您……”
柳常走到柳平近前:“平兒,為父等了你好幾天,你怎麼沒來?”
“父親,我……您怎麼來了?”柳平急急問。
“本來府上幾位小哥兒,就是上次說是你好朋友的那幾個,一直在咱家照顧我,今晚我剛睡下,又來一位小哥說,讓我來這裡見你,我就來了。”
柳常拉住柳平的手:“兒,這是怎麼回事?”
柳常雖然上了年紀,但不是傻子,也察覺出不對來。
顧蓉蓉回頭一瞄,瞄見冷星赫也回來了,想必是他放倒那幾個看守柳常的人,叫醒柳常,讓他來這裡。
冷星赫迎上他的目光,微微挑眉。
柳平隻有這麼一個父親,父子倆相依為命,柳平也很孝順,在胡府做得不錯,偶爾得個賞賜什麼的,銀子就拿回家孝敬父親,若是個小首飾布料什麼的,就給阿來。
上個月他修剪花園子修得好,還植活了幾株名貴花草,得到一個扳指的賞賜。
雖然成色不是上佳,但也算很不錯,他歡喜拿回家送給父親,柳常也歡喜得緊,日日不離手。
所以,待方才柳平看到胡蘊城手上的扳指時,就知道,他是在以父親的性命相要脅,所以,不敢說出實情。
如今父親在眼前,他求生的欲望又重新占據上風,對著刺史重重叩頭。
“刺史大人,草民願意說!草民的確是被選中,替表少爺去流放,草民方才之所以不敢說,就是因為怕父親被連累。”
“請大人明察!”
顧蓉蓉嘴角微勾,胡蘊城微微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