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平鬆看一眼郝建章,見他雖然還是臉色不好看,但總算沒有再出聲拒絕。
便也小心翼翼坐過去。
郝建章嗡聲嗡氣:“開席吧!”
顧蓉蓉和冷星赫挨著座,正好和祝平鬆坐對麵。
祝平鬆自己就沒有夾過菜,一直都是郝言諾給他夾,夾的速度比他吃的速度快多了,他碗中的菜就沒少過。
郝建章示威似的咳嗽過兩回,郝言諾也給他夾兩筷子,他又把火氣消下去。
顧蓉蓉心頭暗歎,祝平鬆,真是把郝言諾拿捏得死死的。
彆看他不言不語,但他時不時對郝言諾笑一笑,目光暖一暖,就足以讓郝言諾死心塌地。
冷星赫偏頭看她,彆人沒察覺,但冷星赫察覺到,顧蓉蓉對祝平鬆挺關注。
這一會兒功夫,看好幾眼了。
一頓飯吃得各懷心思,菜過三旬,郝建章道:“嫂夫人,不如就在我這裡少住幾日吧?反正府裡屋子多,也足夠。”
王妃還未開口,郝言諾對顧蓉蓉說:“是呀,蓉蓉,我沒什麼朋友,和你一見如故,跟我玩兩天,好不好?”
顧蓉蓉也想弄清楚,祝平鬆身上的酒味究竟是怎麼回事,若此人真是懷揣陰謀,郝家父女爽直仁義,不能袖手不管。
更何況,顧蓉蓉一直都在查那種酒,此次還牽扯上金縷閣。
千絲萬縷,像一張看不見的網。
顧蓉蓉與冷星赫對視一眼,又對王妃點點頭。
王妃笑言:“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見他們答應下來,郝家父女很高興,立即命人收拾院子,顧蓉蓉住的地方和郝言諾的院子很近。
“走,我帶你去看看。”
郝言諾正要拉顧蓉蓉往後宅走,外麵管家腳步匆忙。
“大人,門口有個老者,想求見客人。”
“找我們?”冷星赫立即道,“是不是我們隊伍裡的人?”
管家趕緊遞上一枚玉佩:“他沒說,隻給了這個。”
顧蓉蓉湊過來一瞧,是老宰輔的玉佩。
兩人神色微凜:“走,去看看。”
幾人一起往門口走,還沒到門口,就看到老宰輔正在門外來回踱步。
他們還沒有到跟前,又有一輛馬車衝到門前,裡麵的人未等馬車停穩,急急忙忙往裡跑。
看到郝言諾,老遠就大聲喊:“大小姐,不好了!”
突如其來的一聲,眾人都愕然看他,門外的老宰輔也轉頭看到顧蓉蓉。
他顧不得彆的,跨過門檻到近前,低聲道:“蓉蓉,請你幫個忙。”
“什麼事,您說。”
“我有一位老朋友,多年未見,在此重逢,但他突發疾病,你能不能幫他看看?”
顧蓉蓉毫不猶豫:“好,人在哪?”
老宰輔還未答言,就聽方才坐車來的人聲音哽咽:“老太爺之前就犯過一次,怕您擔心,沒讓說。這回正在茶樓與人喝茶,忽然就……”
郝言諾當即紅了眼:“外公現在何處?”
“被送回家了,也請了幾個大夫,都說……”
郝建章也上前道:“我派軍醫過去。”
顧蓉蓉看看老宰輔,又看看那個報信的人:“你所說的人,是指何人?”
報信人抹抹淚:“是我們老員外,姓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