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冷笑:“呸,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你個不要臉的東西,敢作不敢當,算什麼男人!”
“吃軟飯,騙女人嫁妝,還敢作不敢當,壞事都讓你作儘了!”
祝平鬆被罵得狗血淋頭,臉色鐵青,還是一口咬定。
“我沒有,言諾,她是誣蔑我,我沒有殺杜嬤嬤。”
“這個啊,也好辦,”顧蓉蓉說。
祝平鬆現在一聽顧蓉蓉說話就頭疼:“你閉嘴!你算老幾,這有你說話的份?”
冷星赫哼道:“你說我們算老幾?我們是刺史大人親自指派,就為查郝小姐嫁妝丟失之事,現在人贓俱在,你就是罪犯。”
祝平鬆喝斥:“胡說八道!刺史府一向與護城使府不對付,誰知道你們安的什麼心?”
郝言諾開口道:“不著急,審審看,誰幫我找回嫁妝,我都感激。”
祝平鬆擰眉:“言諾,你……”
顧蓉蓉清清嗓子:“各位,我話還沒說完呢,方才祝平鬆說喬喬撒謊,喬喬說他撒謊,看來,杜嬤嬤究竟是誰殺的,得問問她本尊,最可信。”
說罷,顧蓉蓉再次拍手。
還是那棵樹,還是一道影子,這道影子比剛才的喬喬更高些壯些。
眾人摒住呼吸,看著那條黑影又走到近前來。
她臉色蒼白如紙,唇紅似血,嘴角還有未乾的血跡。
頭臉上都上傷,脖子上還有一道深深傷口。
她實在太慘,但麵目依稀而辨認出,是杜嬤嬤。
郝言諾心口一哽,眼睛酸澀,立即下馬,往這邊過來。
“嬤嬤!”
她往前近一步,杜嬤嬤往後退一步。
郝言諾難過不已,眼淚湧出來:“嬤嬤,你是在怪我嗎?你應該怪我的,你打我罵我,都行。是我眼瞎,被人蒙蔽被人騙,害了你還恨你。”
杜嬤嬤搖搖頭,她傷了喉嚨,聲音啞得不像她自己。
“不是,老奴怎麼會怪小姐?不過就是陰陽相隔,我怕把死氣過給小姐。”
“小姐莫怪自己,是你太善良,才會被奸人所騙,老奴身死,是被奸人所害,與小姐無關。”
“小姐要好好地活下去,找個好夫婿,老奴也就放心了。”
郝言諾眼淚嘩嘩流,哽咽得說不出話。
“小姐,老奴不能留太久,有幾句話想和小姐說。”
杜嬤嬤一指祝平鬆:“就是他,他和喬喬勾結,是他收買了喬喬,老奴覺得不對勁,也曾試探過喬喬,大概是因此被他們懷疑,老奴對小姐的吃食也把管得嚴,他們更對老奴不滿,這才對老奴下了殺手。”
“是祝平鬆動手,殺了老奴,老奴雖然恨喬喬賣主求榮,也不是好人,但實事求是,殺害老奴的,並非喬喬。”
杜嬤嬤乾脆利索,把事情說個清楚。
郝言諾眼睛通紅,握緊刀柄,刀出鞘:“祝平鬆,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祝平鬆深吸一口氣,再沒什麼借口,咬牙道:“言諾,不管你信不信,我對你的心是真的。”
郝言諾罵道:“呸!閉嘴,彆再說這種話惡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