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蓉蓉聽於掌櫃和李掌櫃吵了一通,鬥雞似的罵來罵去,也沒什麼有用的東西。
此時,郝建章和刺史也從暗影中走來。
方才郝建章親自去請了刺史,和他簡單說明情況,讓他派人去牢中提了李掌櫃出來。
刺史雖與郝建章不睦,但畢竟同城為官,郝建章手中有兵權,而且還有他的嶽父盧潤生,刺史心頭不悅,但這次郝建章的態度很好,他也不好駁麵子。
一頭霧水地聽了半晌,有點不明所以。
郝建章看一眼顧蓉蓉和冷星赫,顧蓉蓉略一頷首,他便擺手讓人把於掌櫃和李掌櫃拖下去。
郝建章拱拱手:“刺史大人,我……”
他一張嘴,又歎口氣:“我嘴笨。”
又眼神求助地看顧蓉蓉。
顧蓉蓉接過話道:“刺史大人,你與郝城使關係不太好,郝小姐與令嬡關係也勢如水火,其實都是有人一直故意挑撥。”
“為的就是讓你們城中不安定,無法讓你們同心,互相猜忌,敵對,好讓他們從中得利。”
刺史震驚:“這……是何人?”
顧蓉蓉叫一聲:“郝小姐!”
郝言諾拖著祝平鬆從月亮門那邊過來,往地上一扔。
刺史低頭定睛一瞧:“這不是……郝城使,這不是你的未來女婿嗎?”
郝建章冷哼:“什麼狗屁女婿,這個狗東西,騙我女兒,挑撥你女兒和我女兒的關係,還說我女兒之前黑胖是被你女兒收買了家中老仆,故意下毒所害。”
刺史大驚:“這,簡直是無稽之談!我女兒雖然驕縱了些,但也從未有過害人之心,更不會下毒。”
刺史撇撇嘴:“倒是你女兒,成天說我女兒嬌慣得不像話,不會騎馬打獵,不會舞刀弄槍,說我們是二等殘廢。”
郝言諾瞪大眼睛:“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我說她會繡花,繡得那麼好,我還誇她來著,小時候她送我一個荷包,我還放箱子裡,雖然沒用,但也沒扔!”
刺史:“……”
他和郝建章對視一眼,幽幽歎口氣。
顧蓉蓉似笑非笑:“瞧瞧,你們倆都被人誤導了不是?”
刺史低頭看祝平鬆:“是他?他意欲何為?”
“為搶城中財富,擾亂城中安定,至於還有彆的什麼,尚未可知。”
刺史是個文人,氣得臉通紅,又覺得就這麼被人騙了這麼久,真是丟臉。
指著祝平鬆半晌,咬牙跺腳地罵道:“你這惡賊,安敢如此?汝難道沒有父母?即便沒有父母,以後也會有妻女,怎麼可如此騙人?汝……”
郝建章聽不下去,上去扇祝平鬆一個耳光:“這多痛快。”
刺史:“……”
郝建章拱拱手:“刺史大人,之前是我的不是,被奸人蒙蔽,誤會你多年,我女兒很好,你那女兒也不錯,你回去和你女兒說說,咱們兩家冰釋前嫌。”
刺史也拱拱手,想想又拍拍郝建章肩膀,隻覺得他肩膀邦硬,硌得手疼。
“行,我回去就說,以後大家一同治理融州。”
刺史說罷,又看顧蓉蓉和冷星赫:“你們倆是誰?怎麼本官不認得你們?”
他們倆穿著捕快的衣服,卻是生臉,難怪刺史疑惑。
“我們不是捕快,隨便扮扮,”顧蓉蓉坦蕩道,“為了騙他。”
刺史:“……”
祝平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