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蓉蓉推開窗,冷星赫更和冷慢慢在院中說話。
冷星赫回頭看她,臉色極沉的神情擠出個笑。
顧蓉蓉立即意識到出事了:“發生什麼事?”
“祝平鬆死了。”
顧蓉蓉一愣:“死了?”
趕到關押祝平鬆的地方,祝平鬆的屍首還在昨天晚上的地方,發現他死的人沒動他的屍首,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和位置。
他臉色如常,眼睛微睜,看不出什麼異常,皮膚、指甲,都沒有中毒的跡象。
但,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死了?
他的傷的確不輕,不過都是外傷,縱然要死,也得過幾天,不用藥,不治療的情況下,發生些感染高熱,才會有可能。
顧蓉蓉俯身檢查,手指在他頸間傷口處一觸,空間沒有預警。
確實不是中毒。
難道真是猝死?
若是心臟、頭有什麼不適,突出疾病,也不是不可能。
但……顧蓉蓉回想之前見到祝平鬆的樣子,怎麼看他都是個健康人,不像有病的。
郝家父女也聞訊而來,郝建章氣得跺腳:“我這氣還沒出完,他怎麼就死了!”
郝言諾緊抿著嘴唇,看著祝平鬆的屍首片刻:“就這麼死了,便宜他!”
顧蓉蓉問道:“於掌櫃和李掌櫃,可還在原來的院中?”
“在,一切如常,”郝建章道,“我剛去看過,還一人打了幾鞭子。”
顧蓉蓉低頭再看祝平鬆的屍首:“我要驗屍。”
郝建章一驚:“怎麼驗?”
顧蓉蓉沒看他們:“所有人都出去,世子,守住門,彆讓人進來。”
冷星赫照辦,郝家父女也被請出去,郝言諾在門口問:“我能不能幫忙?”
“不用,很快就好。”
郝言諾還有點戀戀不舍。
所有人都同出去,顧蓉蓉戴上手套,把一排小刀拿出來。
母雞問:“你要解剖他?這你都會?”
語氣不無驚奇。
“那當然,這點事不算什麼,”顧蓉蓉從容擺弄著工具,“猝死,如果真是自身有病猝死,最可能的就是心臟和腦子。先看心臟。”
母雞有點忐忑,又有點激動,想看又有點不太敢看:“郝言諾還想留下來幫忙,男朋友嘎了,還要被剖,她能經受得住?”
顧蓉蓉拿起一把刀走到屍首旁:“所以,我沒同意。”
下刀。
母雞趕緊低頭,半晌,又緩緩抬起頭,兩隻眼睛閉著,又過半晌,眼睛睜開一隻。
看到那紅的黃的,又趕緊閉上眼:“怎麼樣,有問題嗎?”
“哪有那麼快?”顧蓉蓉邊剖邊回答。
“要是心臟沒事兒,你還要怎麼辦?”
“開顱。”顧蓉蓉語氣穩定又堅定。
母雞:“……”
真是個狠人,難怪人家在哪都能混得好,是比自己強。
母雞讚歎中又偷偷飛快看了一眼。
看到心臟時,差點暈過去,又趕緊閉眼。
“怎麼樣?”
顧蓉蓉沒回答。
母雞等一會兒,又睜開一隻眼:“怎麼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顧蓉蓉從心臟中找到一個小黑點,用鑷子把黑點夾出來。
母雞驚愕大叫:“我靠!是針,這麼長這麼細的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