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沒入祝平鬆心口的針,顫顫巍処,極細,尖端卻很鋒利。
“確實,這麼細的東西,竟然能穿透皮膚肌肉,射入心臟,讓他心臟驟停,造成猝死的假象。”
顧蓉蓉把銀針放下:“是個高手。”
“那……是不是就是傳聞中的刺客?殺手?”
“這可不是一般的殺手,”顧蓉蓉邊說邊縫合,“看來,這個世界還真是臥虎藏龍。”
母雞的聲音都小了許多,壓著嗓子問:“那他會殺咱們嗎?”
“放心,要殺早動手了,”顧蓉蓉一層層縫合好,清理乾淨,“再者,冷星赫手下的暗衛也不是吃素的,冷慢慢和冷速速都是絕世高手。”
其實顧蓉蓉隻知道他們倆是佼佼者,是不是絕世,還真不太清楚。
但此時為了守撫母雞,隻能這麼說。
母雞果然鬆口氣:“那就好。”
收拾妥當,顧蓉蓉開門,院子裡的人都上前來。
“進來說吧。”
顧蓉蓉把那枚針放在他們麵前:“他不是猝死,是被人用這枚暗器射殺。”
郝建章眼睛瞪得溜圓:“這!”
郝言諾詫異驚愕:“用這種東西做暗器,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冷星赫撚起銀針:“暗器越輕,對使用暗器的人要求就越高,手、腕力,哪一樣出了偏差都不行。”
郝言諾問:“暗器射在何處?”
“直沒心臟,”顧蓉蓉回答。
郝言諾的眼睛也跟著睜圓:“沒……入心臟?”
“那,你方才……”
“剖屍,在心臟上找到的。”
郝言諾臉色一白,差點吐了,怪不得,顧蓉蓉沒同意讓她留下。
要是那會兒就知道這樣,讓她留她也不留啊。
人已死,再有什麼也不能問,顧蓉蓉讓郝家父女處置屍首,不再多問。
她和冷星赫帶著銀車,去找盧潤生。
盧潤生也聽說了昨天晚上的事,不但押銀隊轉了一圈又平安回來,一兩銀子沒丟,連祝平鬆和於掌櫃也被生擒。
老頭兒激動得不得了。
要不是老宰輔勸著,早就出去找顧蓉蓉了。
恰在此時,管家來報,說是顧蓉蓉和冷星赫押著十二車馬車到了。
馬車走的側門,都停在院中。
盧潤生不明所以,還以為馬車上有重要的東西。
到外麵一瞧,發現馬車空空如也,顧蓉蓉正叫人把車廂去掉,隻留下架子。
“這是……”
“彆急,稍後您就明白了。”
顧蓉蓉讓人一通忙活,被塗黑的車架子,慢慢露出真容。
盧潤生的眼睛也緩緩睜大。
“這是……”
“這是廣彙錢莊的銀子,不知道夠不夠,您過過數,看能否平了大家的帳。”
盧潤生喜出望外,又驚歎不已。
“這都能讓你查到,老夫實在佩服。”
“老爺子,這事要速辦,那些等著收回銀子的百姓,還在焦急等待。”
“是極,是極。”
盧潤生立即讓人操辦,還讓管家叫了幾個帳房來,把廣彙錢莊的銀子票據一一查算清楚。
忙活一上午,結果終於核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