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收留她們,隻會給國公府帶來禍患。”
“要是再過個幾年,等風頭過去了,或許還有機會。”
“隻是現在這個時機……很容易遭殃!”
聽到他這話,四香頓時就哭得更傷心了。
盛寅神情黯然,目光之中透露著一絲失望。
縱然李弘壁有千萬種理由,他卻還是沒有出手相助。
這不符合盛寅的處世觀念。
所以盛寅有些失望。
他是一個理想主義者,也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更是一個仰慕英雄的人。
他不喜歡李弘壁這樣的精致利己者,沒有絲毫熱血,沒有絲毫血性。
眼瞅著鐵彤蕊二女都走出了國公府大門口,李弘壁卻一直沒有吭聲,盛寅就忍不住歎了口氣。
正當他準備就此告辭離去,與李弘壁一拍兩散時,府門外卻突然傳來了一陣驚呼。
不等李弘壁開口,一個門房就匆匆跑了進來。
“小公爺,禍事了,錦衣衛來了!”
“剛剛那兩位姑娘,直接被錦衣衛給抓住了!”
錦衣衛!
嗬,來得倒是挺快!
朱棣啊朱棣,你心眼兒真就這麼小的嗎?
難道非要趕儘殺絕不可?
李弘壁臉色一沉,當即起身向外走去。
隻見李家部曲正與錦衣衛虎視眈眈,而鐵彤蕊姐妹則被當場扣住,滿臉驚惶絕望。
“喲,綱子,這是什麼情況啊?”
李弘壁走到近前,卻見到了老熟人,正是紀綱。
紀綱一見到李弘壁,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賢弟,倒是為兄思慮不周,該提前知會你一聲。”
“這兩個案犯為兄就帶走了,國公府在教坊司多花的銀子,稍後會有人專門送過來!”
話音一落,紀綱就準備把人帶走。
“慢著!”
李弘壁陡然開口道。
紀綱腳步一頓,臉上笑容僵在了一起。
“賢弟,此事與國公府無關,賢弟還是莫要插手其中的好!”
因為紀綱與李弘壁一同出使淮安軍,二人也算是結下了生死情誼,所以紀綱主動透露出了善意,言語之中滿滿的敲打警告。
李弘壁也不廢話,直接問到關鍵。
“究竟怎麼回事?”
“難不成是有人故意算計我曹國公府?”
紀綱聞言一愣,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將李弘壁拉到一旁,這才低聲解釋了一遍。
“那禮部儀製司郎中,是個前朝舊臣,對建文很是忠心。”
“不過因為貪生怕死,所以他才會順勢投降,結果他聽說鐵鉉二女被打入了教坊司,不忍見她們淪為娼妓受到羞辱,這才暗中指使管事想辦法儘快將二女送走。”
“哪怕是進入富貴人家為奴為婢,也要比在教坊司為娼為妓要好得多啊,隻是可惜他不知道錦衣衛早就盯上了他,所以這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
李弘壁聽後有些哭笑不得,合著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不是有人在背後算計曹國公府,而是春香她們恰巧撞了上去!
這世間的緣分還真是妙不可言,一飲一啄,皆有定數!
“那儀製司郎中是何許人也?”
“一個腐儒罷了。”
“真義士也!”
紀綱:“???”
你特麼……
小同誌你立場有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