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綱走後。
李景隆就匆匆趕了回來。
不回來也沒辦法啊,錦衣衛都殺上門了!
老紈絝正在畫舫上麵,跟絕色佳人探討簫功呢,結果護衛匆匆來報,嚇得他都險些萎靡不振了!
來不及多想,李景隆提上褲子就急匆匆地趕了回來。
不過他還沒到門口,遠遠就見到了李弘壁正與紀綱對峙,直到紀綱走後,他這才急忙冒出頭來。
“兒呐,這究竟咋回事啊?”
“難不成你真想留下這兩個禍害?”
此話一出,鐵彤蕊姐妹臉色頓時就變了,下意識地垂下了頭。
雖然她們早就清楚自己眼下的尷尬處境,但是被人當著麵稱為“禍害”,二女都有些傷心難過。
見此情形,李弘壁沒好氣地瞪了李景隆一眼。
“不會說話就閉嘴,沒人當你是啞巴!”
李景隆也注意到自己說錯了話,於是訕笑兩聲後也不再開口。
“進去說話吧,腰疼!”
李弘壁扶著腰,有些無奈地開口道。
秋香見狀立馬貼心地上前扶住了他,妥妥貼心小棉襖。
眾人回到了國公府前堂,李弘壁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主位上麵。
李景隆見狀臉色一沉,但一想到自家兒子的本事,還是滿臉委屈地坐到了旁邊。
老管家詳細敘述了一遍事情經過,李弘壁也沒有藏著掖著,將紀綱道出的隱秘也說了出來。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她們姐妹二人,算是陰差陽錯之下,到了我國公府。”
“而且皇帝陛下對此事尚不知情,還留有一些餘地,所以我才會出手救下她們!”
但李景隆聽完整件事情後,卻是與李全難得的意見統一。
“吾兒,此事畢竟有不小的隱患,這樣做還是太過冒險了。”
“要不直接把她們送回教坊司吧,反正此次也是教坊司那邊的問題,跟我們毫無關係!”
李全沒有再吭聲,他畢竟隻是曹國公府的下人,所以不能僭越禮製。
李弘壁卻是搖了搖頭,直接定下了此事。
“我意已決,這姐妹二人,公府還養得起她們,也護得住她們!”
“可問題是,風險太大了啊,我們完全沒必要冒這個……”
李景隆還是有些不甘心,明明曹國公府才規避掉了風險,正是猥瑣發育的大好時候,確實沒必要再冒險救下這姐妹二人。
畢竟風險太大了啊!
她們的仇人可是當朝天子,皇帝陛下!
李弘壁笑了笑,心情反倒是很不錯。
“難得遇上了這種英雄救美的事情,暫且讓我任性一回吧!”
李景隆怔怔地看著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兒子為何要這樣做。
他這個兒子可是一向足智多謀,鮮少會有任性的時候。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皇帝隻是現在不知道,不代表他以後也不知道!”
“你準備怎樣做,去迎接皇帝陛下的怒火?”
李景隆憂心忡忡地開口問道。
李弘壁卻是胸有成竹。
“按照原定計劃執行就可以了。”
“隻是要加快一下進度,儘快把此事落實下去。”
隻要將駐顏膏一事做成功了,那想必朱棣也不會再跟李弘壁計較這些小事。
“梅府那邊,爹你去知會一聲,儘快打響駐顏膏的名氣。”
“國公府這邊,接下來全力生產駐顏膏,反正生產流程也沒什麼技術含量,新人隻需要適應一下就可以上工了。”
“而且初期駐顏膏放入市場的數量不能太多,秉持著‘物依稀為貴’的原則,先狠狠賺一波那些京城貴婦的私房錢。”
商賈一道,李景隆全然不懂,所以此刻也隻能點頭了事。
父子二人商議了一番,確定了接下來的計劃。
不過李景隆最後卻突然問了一句,正是事關錦衣衛。
“吾兒,你如此折辱錦衣衛,那紀綱會不會直接將此事捅到皇帝陛下麵前?”
李弘壁卻是笑道:“不會,相反他還會為我們遮掩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