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楚館開門做生意,是為了賺錢的,自然也有業績考核。
要是不達標的話,那些媽媽老鴇們,有的是手段讓娼女妓子後悔萬分!
程蝶衣本就是個清倌人,賣藝不賣身,吹拉彈唱飲酒作詩,以此勉強掙一些纏頭。
但是這點收入,跟那些沒有底線肉身相搏的同行比起來,自然差了太多!
飄香苑老鴇早就對她不滿了,這麼好的身段美貌,要是願意放下那什麼清高尊嚴的話,絕對可以成為花魁無疑。
奈何程蝶衣一直抵死不從,老鴇也沒有辦法,隻是時不時地略微刁難她一下。
可是這個月程蝶衣大部分時間都在生病,根本不能接客,收入可想而知。
要是差得太多的話,那老鴇絕對會趁機逼她就範!
一想到這兒,程蝶衣就忍不住萬念俱灰。
淪落風塵,命運悲苦,半點不由人!
難道真要讓她像那些娼妓一樣,為了活命去做皮肉生意嗎?
那還不如直接殺了她!
“小姐,要不您去找找曹公子……”
小丫鬟墜兒滿臉希冀地開口道。
她是程蝶衣的貼身婢女,也一起被打入了教坊司。
二人情同姐妹,感情一直都很深厚,墜兒也不願見到自家小姐真個去做皮肉生意。
可若是纏頭不夠,她們二人下場可想而知。
聽到這話,程蝶衣苦澀地笑了笑。
要是纏頭不達標,老鴇逼她就範,她會當場自儘,可是墜兒該怎麼辦?
沒有自己護著她,墜兒勢必也會步上那些娼妓的後塵。
“去安排船隻吧!”
“好的小姐,馬上就去!”
墜兒興衝衝地開口道,卻是沒有注意到,她家小姐的淒苦神情。
等程蝶衣抵達了畫舫,卻見此處已經排起了長龍。
而一名走出房間的姑娘,卻是滿臉古怪神色,好像遇到了兩個神經病似的。
大晚上不睡覺,開著畫舫找姑娘,結果是為了給姑娘看病?
一想到這兒,程蝶衣就咯咯笑個不停。
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到,這二位公子被娼女妓子臭罵的場麵。
雖然排隊人數很多,但是速度卻很快。
畢竟一次性進去十個人,又不一定真的有病,很快就輪到了程蝶衣。
當盛寅見到程蝶衣的那一刻,二人的目光就交織在了一起,再也難以分離。
一旁李弘壁見狀,隻能苦笑著搖了搖頭,隨手將其他佳人給打發走了。
“我說二位,要不要這麼情意綿綿啊?”
“眼神都對視在了一起,都快能拉絲了,好歹注意一下場合吧?”
程蝶衣聽到調侃,非但沒有害羞,反而內心很是甜蜜。
不過盛寅畢竟臉皮子薄,所以哪能經得起這般調侃,惡狠狠地瞪了李弘壁一眼。
“賢弟休要胡言亂語,為兄這是準備為蝶衣姑娘複診,確認藥方沒有問題。”
程蝶衣聽到這話,俏臉一紅也不點破,直接坐到了盛寅身旁。
“沈公子,不要太勞累了。”
“蝶衣姑娘有心了,我看你氣色不錯,身子骨可是好些了?”
“好多了,多謝沈公子活命之恩,妾身無以為報,不如……”
“哎哎,打住哈!”李弘壁充分詮釋了何為電燈泡,“把你爪子拿開,彆動手動腳的嗷!”
程蝶衣羞惱地白了李弘壁一眼,端端正正地坐好。
盛寅也有些不爽了,你個臭小子能不能有點眼力見兒。
“為何蝶衣姑娘愁眉不展?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聽到這話,程蝶衣隻覺得心兒都快化了。
她也沒有多想,直接將自己眼下的處境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李弘壁聽完這些,頓時驚為天人。
“臥槽?”
“青樓也這麼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