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娜塔莎沒有絲毫彆扭的吃了起來,饑腸轆轆的班納終於也放下了提防,急不可待的將碗裡的都肉塞進了嘴裡。
然後他的身體上閃過了一抹綠意。
烤肉的味道和其中的能量讓浩克從自閉中恢複了一些,此時有些急不可耐了。
班納都能聽到浩克那粗糙的“要吃肉”的聲音。
“我們之前是在一家叫做神盾局的特工機構中工作的,但是現在我們差不多是邊緣人了。
所以這一次並不是什麼官方的事情,隻是單純的想要了解一下你和你體內的那位。”
娜塔莎一邊吃著烤肉一邊說著。
這種放鬆的氛圍很快就讓圍坐在篝火前的眾人平靜了下來。
專業潛伏的黑寡婦特工,在人際關係上處理的很好。
不然也不會讓那些可能知道她身份的危險份子對她產生信任。
“神盾局?我之前好像和這些家夥打過交道?”
班納帶著回憶的神色說著,手上的動作倒是沒停。
“或許是吧,至少神盾局可是一個龐然大物。”
鷹眼逮住機會說了兩句,然後開始分割起了那塊有些巨大的烤肉。
“你來是為了什麼?我不覺得我們的身份會讓我們有什麼交際的必要?”
班納往貝蒂的方向靠了一些,依靠著貝蒂的羽毛會讓他更加的放鬆一點。
雖然浩克好像更想要接近娜塔莎一些。
“我覺得成為一個戰士或許不是什麼壞的選擇,至少沒有誰規定戰士就不能從事科研工作了。”
娜塔莎沒打算來太多的彎彎繞繞,直截了當的說著。
班納之前猶豫的神色對於精銳的特工來說已經暴露了太多的消息。
娜塔莎得到了野蠻人的一些關照,所以作為一個野蠻人的娜塔莎打算稍微回報一些。
聖山上的那些先祖用有些粗暴地真誠讓黑寡婦卸下了冰冷的偽裝。
娜塔莎很喜歡這種氛圍。
“那麼什麼需要我成為一個戰士的必要嗎?這些、先祖,有著壓製住浩克的力量,我不覺得這種情況下需要我去做什麼。”
班納搖著頭說著。
這算是他的心裡話。
他隻想和貝蒂能夠過上正常人的生活,至少穩定下來,不用東躲西藏的。
“雖然在你成為一個野蠻人之後就會知道,但是提前告訴你好想也沒什麼。”
娜塔莎帶著恬靜的笑容,慢慢的說著。
她的聲音中有著一種讓人原因傾聽的力量,交流和話術,她是專業的。
“如果說人類已經成為了夾縫中掙紮求存的狀態,而能夠輕易壓製你的那些先祖不能在這塊土地外隨意出手的話,你還是會認為自己的力量是不重要的嗎?”
娜塔莎說著對於尋常人有些驚悚的話。
“那不可能,難道說太陽要向著白矮星轉變了?人類需要想辦法在這種情況下掙紮求存?那你去找托尼史塔克可能比找我更有用一些。”
班納有些敷衍的說著。
在他看來那娜塔莎的那些話不過是危言聳聽罷了。
說著他又往貝蒂的身邊擠了擠。
順帶的從鷹眼那邊接過了剛剛切下來的烤肉。
寒冷的環境中能夠吃上一口熱乎的東西會充滿了幸福感。
“比那更糟。你相信惡魔存在嗎?”
娜塔莎依然帶著笑意,她已經做好了打算。
就像是朗姆洛第一次登上聖山的時候一樣,一次秘境就能讓班納相信這一切了。
她正在等著班納博士說出不相信的話,然後就能以此為由拉著班納和貝蒂羅斯進入秘境了。
一個唯物主義的科學家會相信天使惡魔之類的東西才是有些格格不入的。
雖然那些頂尖的科學家中也有那麼幾個信徒,但是無關緊要,按照神盾局的了解,班納不是那種人。
“我相信。”
班納麵色如常的說著,然後伸手擦了擦貝蒂羅斯的喙上沾著的一點血跡。
響起了魔多克當時那種一點都不科學的能力,班納即便原本不相信也得相信一下了。
“咳咳~”
鷹眼乾咳了兩聲,壓住了自己的笑意。
他很清楚娜塔莎打算做些什麼,所以還是沒忍住。
娜塔莎翻了一個白眼給鷹眼,然後快速的整理好了語言。
“那麼班納博士,人類的敵人就是惡魔,而這一回人類已經在惡魔的夾縫之中了。”
娜塔莎的聲音聽不出她的尷尬,但是這句話顯然沒有她構思中的那種具有說服力。
“那天使呢?”
班納把自己碗裡的肉放在了貝蒂羅斯的碗裡,對貝蒂露出了溫和的笑意,隨口說著。
滿滿的敷衍。
娜塔莎一時間沒有說話,她在懷疑是不是有誰已經告訴了班納高階天堂和燃燒地獄的事情。
“怎麼?你不要告訴我,惡魔是存在的,但是天使是假的?”
班納沒有聽到回答之後,終於轉過了頭。
他帶著詫異的眼神讓娜塔莎鬆了一口氣。
娜塔莎也是從卡修斯的口中知道的人類即將麵對什麼東西,陡然聽到班納說起天使,她有些過於震驚了。
“天使當然存在,但是天使和惡魔的戰場會是什麼地方呢?我想肯定不會是天堂和地獄。”
娜塔莎這樣說著。
班納想起了美利堅的做法。
本土作戰對於美利堅就是一個笑話。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
班納博士攥住了貝蒂的手,算是初步的下定了決心。
作為戰場的隻會是人類的世界,想起了那些作為戰場的土地上人們的生活狀況,班納心中的善良和責任感讓他覺得不安。
會被良知拷問的人即便是犯罪也不算無可救藥隻配去死的那種。
因為還有良知。
而對於班納來說,他就是那種會因為自己的不幸而對一切幸福都產生責任感的家夥。
“班納,我們想要變成正常人,一樣要走這條路。
你聽到了的,寇圖爾說了,掌握不了自身的力量對於一個戰士來講才是奇怪的事情。”
如果說班納的心中更多的是那麼些大愛的話,貝蒂的心裡或許隻有一個班納而已。
“至少明天再說吧!今天可是節日,不該說那些沉重的話題。”
班納的聲音有些惆悵,但終歸算是下定了決心。
……
“托爾奧丁森,你想要知道我的名字嗎?”
海拉帶著笑容說著,她的眼前站著的正是托爾。
托爾聞言有些奇怪。
“奧丁森”是奧丁之子的意思。
地球上的人和聖山上的野蠻人很少會這樣稱呼他。
“你想要說什麼?”
托爾的臉色嚴峻了一些,他感覺自己要知道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了。
“妙爾尼爾還好嗎?我記得你在傳言中總是揮舞著它。”
海拉覺得自己的身份還需要一些鋪墊,不然現在說出看到托爾的臉上一副蠢樣總感覺不上不下的。
精彩的翻轉需要一些鋪墊,即便是機械降神也需要大量的壓抑才會顯得偉大。
“看來你知道我的身份了,雖然總是覺得你很熟悉,但我還是想不起來我們是不是見過。
至於妙爾尼爾,它選擇了我那個錘子兄弟。現在是提爾在掌控它和我們的那個錘子兄弟。”
托爾帶著苦笑說著。
他口中的“我們”指的是提爾和他。
但是海拉一瞬間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錘子兄弟?那是什麼?”
海拉有些急切地問著,她感覺事情好像超出了她的理解。
“我的父親奧丁瞞著我們這些孩子,有了另外一個孩子。隻不過那個孩子是一個錘子的樣子而已。但是那種純粹的氣息和力量,讓妙爾尼爾選擇了它。”
托爾雖然覺得自己不該說這些阿斯嘉德的醜事,但是在海拉的麵前他總是沒辦法隱瞞。
在海拉的身上,他感覺就像是麵對著提爾一樣。
那種來自血脈的上的信任感讓他不忍心隱瞞什麼。
“等等,你是說奧丁有私生子?那個私生子還是一個錘子?”
海拉有些難以置信,身上的力量泄露了一絲。
這力量終於讓托爾找到了那種熟悉感從何而來!
那是他小時候第一次拿起了妙爾尼爾的時候,妙爾尼爾上依然殘留的力量。
這中夾雜了奧丁血脈的力量,讓托爾感覺到一陣的目眩。
【偉大的眾神之王,我的父親!你到底有多少個孩子流落在外啊!】
托爾努力的繃緊了表情,避免自己的驚愕被看出來。
順手從背包裡拿出了一瓶生命之水往嘴裡灌著。
他需要壓壓驚。
“那個,你是我的姐姐還是妹妹?我想,大概是姐姐吧?畢竟我在曾經在妙爾尼爾上邊感受到過你的力量。”
托爾手上捏著瓶口,有些頹唐的問著:
“雖然不知道父親為什麼要向我們隱藏你的存在,但我想,這些年你應該是受了不少苦。
我的姐姐,父親已經不在了,我願意承擔起他的那份責任,你現在有了弟弟,還不止一個,我和洛基會把你缺失的那些都彌補回來的。
父親的錯,我會努力的彌補,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會儘我所能的幫你得到。
我的姐姐,我苦命的姐姐!
你這些年受苦了。
父親已經不在了,但是我絕不會讓他的錯誤繼續傷害家人的感情。”
托爾說這段話的時候,神色十分的真摯。
他在內心中已經編排除了十萬字關於奧丁是怎樣殘忍的剝奪了自己姐姐的身份,自己的姐姐在這些年又是過著怎樣痛苦的日子。
有著安撫了洛基的經驗,托爾的話真誠的足以打動鐵石心腸地家夥。
尤其是他對自己姐姐的那份愛是真摯的。
這讓海拉一下子慌了神。
“如果我想要成為阿斯嘉德的王呢?那本該是……”
“那本該是屬於你的,我的姐姐。”
托爾深情的望著眼前的海拉,打斷了海拉的額話。
然後繼續說著:
“在我意識到妙爾尼爾上邊有著你的力量之後,我就明白了。你才是最有資格掌握阿斯嘉德一切的那個人。
現在阿斯嘉德已經在庫爾的手中覆滅了,提爾哥哥打算成為雷神,代替我去履行那個預言。
但是我覺得他可能並不能做到,如果那個預言成真之後,我希望姐姐你能拿起雷神之錘,成為阿斯嘉德的王!”
“那個,那可是阿斯嘉德的王位!眾神之王的崇高寶。”
海拉有些磕磕絆絆的說著。
她想過無數次自己脫困之後會麵對什麼樣子的情形。
她甚至構思好了該怎麼出現在那些拋棄了她的的阿斯嘉德人的麵前,又該用怎樣殘忍的手段來完成自己複仇。
但是她沒有想到,托爾會滿懷真心和憐愛的對她說出這樣動人的話。
有那麼一瞬間,海拉是真覺得托爾這個弟弟不一樣。
和那些拋棄了她的阿斯嘉德人不一樣。
這才是血脈相連的家人!
“我的姐姐,你可以不認可奧丁孩子的身份,你也有資格對父親充滿了恨意,但是相信我,我和父親不一樣!”
托爾伸手按住了海拉的肩膀。
雙眼直視著自己姐姐的雙眼。
真誠是不會被藏住的,通過雙眼他能夠看到自己姐姐在“驚喜”中產生的懷疑,那種突如其來的“狂喜”讓她猶豫而萎縮。
而海拉則是從托爾的眼中看到真誠,看到了那份對於自己姐姐的憐惜,那種對奧丁的埋怨。
海拉在這個眼神中一瞬間失去了思考!
知道托爾緊緊的將她抱在了懷裡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了數千年從未有過的溫暖,感受到了自己終於有了一個地方可以依靠。
海拉的雙眼一瞬間淚水決堤,流淌在了托兒的肩膀上。
“弟弟,你可以叫我海拉,那是我的名字,但是我不會承認自己是奧丁的孩子。”
海拉用力的抱住了自己的弟弟,那種被擁抱的感覺融化了她冰冷的外殼。
“海拉姐姐,下一次我帶洛基來見你吧。他也是我們的弟弟,隻是他身上有著冰霜巨人的血脈。
父親,他做了太多的錯事……”
托爾在海拉的耳邊輕輕的說著。
不遠處喬漢娜帶著一臉的疑惑看著海拉和托爾抱在一起。
在海拉爆發出了一絲絲力量的瞬間,喬漢娜就出現在了不遠處。
她帶著海拉來到了聖山,所以她要確保海拉不會給野蠻人帶來麻煩。
這她的責任感。
按照她的經驗,海拉隻是被清除了地獄魔王的力量,那扭曲的靈魂應該還需要至少三千公裡的“救贖”才能扭轉過來。
但是現在看起來,海拉好像醒悟了一樣。
這種罕見的情況讓喬漢娜十分的好奇。
但是作為一個聖教軍,喬漢娜不會失禮的打斷那種家人間的溫存。
喬漢娜壓下了心中的好奇,用她平靜的聲音小聲地吟唱著希望律法。
希望律法·希望不滅!
這才是喬漢娜最擅長的律法,那種無時無刻都能帶給彆人生命恢複的力量,能夠在一切善良者身上形成保護的律法!
希望不滅這個技能符文還能讓受庇護者的身體和精神達到更完美的狀態。
“一切的美好都該享有溫暖的保護,一切善良都值得我為之奮鬥。”
喬漢娜在吟唱完希望律法之後輕輕地說著。
這一刻希望律法的力量擴散到了整個聖山之上。
一陣陣宛如聖歌一樣的吟唱聲輕輕地飄蕩著。
古一剛剛才穿過了傳送門來到了哈洛加斯,就被喬漢娜的希望律法所籠罩了。
生命和靈魂超出了原本的程度,這一刻古一終於感受到了那種來自永恒的力量!
對於永恒這樣的存在來說,不會存在無端的庇護。
古一的靈魂早就被永恒預定了。
用來見證無限的世界,和無限的可能。
古一和時間寶石之間的適應性是遠超過阿戈摩托和未來的奇異博士的。
她對時間寶石的控製總是顯得拙劣,其中有著永恒的影響!
她的靈魂會成為永恒探索無限可能時承載時間負麵力量的依靠。
時間寶石是複仇女神力量的碎片,單單在位格上來講,時間寶石擁有和永恒相同的地位。
無限寶石寄托了複仇女神的一絲絲本能,所以永恒他們無法使用這份力量。
古一的靈魂隻不過是永恒選擇的一個工具罷了。
隨著喬漢娜的聲音傳遞到了她的耳中,古一的靈魂和意誌終於脫離了永恒的控製!
永恒的計劃破產了其中的一半!
時間是永恒最想要得到的力量,那會讓世界的升格之路走的更加順暢。
但是現在,這個目標完蛋了!
“啊!死吧!”
永恒第一次沒有防禦生命法庭的攻擊,這一擊讓數萬個星係變成了灰燼。
但是永恒的拳頭帶著巨大的能量落在了生命法庭的一顆頭顱之上,一次毫無保留的對毆!
生命法庭的身體朝後退了不知道多少步,臉上卻露出了笑容。
“真是意外,你居然會失去理智!顯然我們的戰鬥還得繼續!”
生命法庭的聲音還沒有傳遞到永恒的耳中,他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永恒的麵前。
看著生命法庭那張露出笑容的臉,永恒強行冷靜了下來。
生命法庭不會給他處理意外的機會,所以這一場戰鬥還得持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