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那爾的目標是掀起了戰爭的布爾凱索!
為此他願意搭上自己的一切!
……
長者聖殿之中的布爾凱索臉色毫無變化。
他當然聽到了巴那爾的聲音,隻是對於巴那爾的做法他沒有任何的想法而已。
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承擔後果是最正常的事情,至少對於野蠻人來說是這樣的沒錯。
“你掀起了戰爭?”
羅夏也十分平靜的問著。
聖山上的這些家夥一個個的都很固執。
在哈洛加斯聖山上,永不妥協已經不再是羅夏的專利了。
這裡的每一個家夥都是這樣的。
甚至在羅夏之前他們就為“永不妥協”而失去了一次生命。
先祖之靈的姿態不過是第二次機會而已,但這不是第二次的生命。
生命隻有一次,但遺憾可以持續到時間的儘頭。
“我不後悔,但是我不會為此引頸就戮。”
布爾凱索掐了自己的手臂一下,然後拿起了藥瓶就往嘴裡灌著。
這是苦酒,味道不怎麼樣,但是絕對夠勁。
提神醒腦的話沒有比這更好的酒了。
“巴那爾會消逝?”
羅夏看著眼前的布爾凱索,感覺麵前的這個人有些陌生。
羅夏見過了布爾凱索的善良,見過這個不朽之王的正義。
更是跟在布爾凱索的身邊踏足過戰場。
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麵前的布爾凱索會在這個時候承認自己的“錯誤”。
這樣說好像不對。
應該是布爾凱索明知道戰爭的手段是最差的選擇,但是他還是選擇了這樣的道路。
隻是為了用最有可能的方式得到自己需要的東西。
時間的力量,這對於任何一個看到了前方道路的巔峰強者來說都不可遺忘和忽視。
就像是那些曾經在庇護之地到處冒險,勉強湊齊了一身套裝的奈非天一樣。
在發現隻需要些許的電費就能利用時間的力量來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時間的力量隻要稍微能夠動用一下,所能帶來的收獲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
而布爾凱索需要這份力量為自己和奈非天抓住一個機會。
偉大嗎?
或許有點。
但是他之後會被傳送的名聲之中絕對有殘暴的掠奪者這種稱號。
布爾凱索即便是有一萬個理由和借口去粉飾這場戰爭——比如那個世界十分的混亂需要野蠻人去幫助之類的。
甚至可以是要讓那邊已經持續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因為時間而起的戰爭平息?
但是這一切都改變不了布爾凱索一開始的目的隻是為了那份時間而已。
這已經不是之前的那種和神秘博士之間的交易了。
布爾凱索看到了機會,一個救贖自己戰友的機會。
神秘博士可以用四十五億年的時間,用無數個巧合拚湊出來的疊加了不知道多少次的“一拳”打碎那近乎堅不可摧的水晶牆。
布爾凱索不知道四十五億年對於他來說是什麼樣子的。
也不清楚自己在無數次“相同”的經曆之中會變成什麼樣子。
甚至不能保證自己能夠一直永葆初心。
但是他能夠做到的還有很多,比如在自己的意誌依然剛強如鐵的時候去拯救自己的戰友。
那不會用多少時間的。
就在這個時候,巴那爾推開了長者聖殿的大門。
哈洛加斯聖山的長者聖殿和亞瑞特聖山上的那個彆無二致。
這裡從來不禁止其他的野蠻人到來。
隻要他們願意來到這個一點意思都沒有的地方。
這裡邊光照也不好,隻有房間的最中間存在一個不怎麼好看的椅子而已。
甚至說起來這個椅子都有點破破爛爛的。
“我接受你的挑戰,但是我不容許你賭上自己的存在。
巴那爾,如果你輸了,那就老老實實的呆在聖山上。
我不會讓你去做一切你不願意的事情,但是也請你稍微對一些看不慣的東西保持沉默。”
布爾凱索有些冰冷的說著,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捏著一酒了。
這是能夠讓先祖之靈也喝的爛醉的酒,其中有著布爾凱索的靈魂和血液。
“……”
巴那爾欲言又止!
他在保持沉默,按照布爾凱索的要求對一些他看不慣的東西保持沉默。
現在巴那爾眼中最看不慣的東西就是布爾凱索了!
一個為了自己的意願而掀起戰爭的家夥。
這是理念的衝突!
無關身份和地位!
這和布爾凱索是不是不朽之王沒有關係,和身份有關的事情隻有一點。
那就是巴那爾就是巴那爾!
狂暴的失去理智也不會傷害自己族人的狂戰士!
巴那爾拿起了手中那柄有著十分明顯破損的戰刃。
那武器說是大刀倒不如說是鋸子了。
“哈!”
巴那爾的口中發出了戰吼。
在長者聖殿這個室內,戰吼聲變得格外的刺耳!
塔勾斯部落的拿手好戲,蘊含著怒火的一切都能夠作為殺傷敵人和對手的利器。
巴那爾戰鬥的時候總喜歡在對方的耳邊大喊著,在麵對“人”的時候,這種粗糙的戰法總是十分有效。
“鐺!”
布爾凱索隨手抽出了一柄重武器,輕而易舉的擋住了巴那爾的攻擊。
武器的碰撞沒有讓這兩個野蠻人的身體有任何的晃動。
顯然這還不是兩人的全力以赴。
“你要是敢對我下嘴,我發誓會敲掉你的獠牙。”
布爾凱索十分平靜的隨著麵對著自己的巴那爾說著。
即便是變成了狂暴者之怒的姿態,巴那爾的身體也沒有高大到布爾凱索無法正麵對抗的程度。
隻是那張開的血盆大口已經在布爾凱索麵前了!
戰鬥的時候瘋子能夠有什麼想法呢?
最多不過是豁出一切去攻擊對手。
用牙齒撕咬這種戰鬥方式對於人類來說其實還是挺厲害的。
被什麼生物咬出來的傷口最容易感染呢?
答案不是狗,也並非熊。
而是人類。
人類的撕咬是造成感染概率最大的一個。
“你不光是惡魔的劊子手,也是人類的。”
巴那爾有些艱難的說出了完整的一句話。
這個姿態下的他理智尚存,這還是他從上次戰鬥之中得到的收獲。
或許在和同族戰鬥的時候,巴那爾能夠學到更多的東西。
他的戰鬥方式隻有一小部分是係統傳承的,那是塔勾斯部落的野蠻人們人人都會的一套。
至於其他的戰鬥技巧和方式,那都是巴那爾自己琢磨的。
狂戰士的戰鬥隻有本能來著,雖然這種本能讓他成為了強者。
但是現在他顯然還不夠強!
“砰!”
一拳!
十分沉重的一拳落在了巴那爾的臉上!
這一次重拳的攻擊有了些沃魯斯克的味道。
隻是布爾凱索很少會穿戴完整的裝備。
尤其是雙手上,他很少會帶稍微有些沉重的手套。
即便這個重量對於布爾凱索基本沒有影響,但是他還是不喜歡這樣做。
要是有一個不朽之王的鐵拳那樣的手套,這一拳的力度足夠打斷巴那爾的獠牙了。
“我認可正義,但是正義需要講究立場。
那麼巴那爾!你這個混蛋還記得自己出生的部落嗎?
你這個混球還記得,戰爭隻要不結束,就一定會將周邊的一切都裹挾進來嗎?
還是說巴那爾你已經天真到認為自己能夠改變我的想法了?”
布爾凱索有些無奈的說著。
看著毫無停頓就從地上爬起來了的巴那爾,布爾凱索的心裡感覺有些奇怪。
就好像巴那爾失去了理智一樣。
這不大對。
“布爾凱索,你現在依然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必要的嗎?”
羅夏拖著審判之錘看著似乎有些僵持的兩人問著。
這話似乎有些蠢?
“我做任何事都是因為有必要這樣做而已。
我不需要向你解釋的!羅夏。”
布爾凱索的聲音之中似乎是帶著些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