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說我的近況吧,罹患惡疾的時間已經不算短暫,但始終還能抱有幾分信心。
前些時日去做了一下體檢,不如人意的事情發生了不少,或者說在本就不太好的情況之中增加了一點點的籌碼。
嗯……確診白癜風,雖然隻是讓我的外貌變得不如人意,但也算是深深的一擊吧。
這不是什麼問題,我並不多在意自己的外貌,或者說從未在意過。
隻是麵容變得醜惡到也是無關緊要,隻要我的眼神還能是溫和的就好。
然後是心血來潮去掛了身心健康科的專家號,嗯……情況惡化了不少。
具體的情況還容我不去提及,因為這些似乎並不能帶來什麼意義,世界上悲慘的人千千萬萬,我也隻是其中的一個而已。
我很早的時候就意識到一件事,憐憫是最為可悲的一種情緒。
當憐憫成為接觸之中的主要情緒之後,其他的所有情緒就會失去萌芽的可能。
這又涉及到了另外的一個故事,我倒是不介意和大家分享一下這個故事。
……
十幾年前了,具體是十三年還是十四年我已經難以分辨,但有一點是我可以確定的事情。
那段歲月大概是我人生之中一直熠熠生輝照耀我至如今的光輝。
一位讓我無法忘懷的老師,一位在我心中逐漸從一個心儀的女孩被我神化為繆斯……愛人?或許。
經師易得,人師難覓。
雖然讓我說那位老師是用什麼方式來教育我這樣的孩子的,我隻怕是難以說清楚。
但是有一點是我萬分堅信的!那就是那顆心的跳動似乎和我們這些孩子息息相關。
老師是有些嚴厲的類型,當然,這和現在社會上所提倡的教育方式有所違背。
但是如今的我倒是能夠理解那種嚴厲和體罰之下的意義了。
誠然,當一個老師無微不至的去諄諄教誨,孩子的心中會有觸動,隻要不是鐵石心腸,那就必然會有觸動的。
但是觸動、感動和感激的情緒並不是能夠讓一個人完全改變自己的最好用的方式。
尤其是對於一個班主任老師來說。
當然,她並沒有缺乏這些關心和溫和,隻是無論如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對六十多個孩子給予一樣的愛。
而想要改變我們這些孩子身上的問題,一位的按照“提倡”的教育方式是必然不夠的。
我可以說我的老師當年在我們這些孩子的身上付出了她生活之中的大多數精力。
甚至她給了我我的父母無法給我的東西,那個東西叫做尊嚴!
我是那位老師辦公室的常客,在老師的辦公桌的側邊還有我的名字,名字之後還有三個半的“正”字。
每一次因為犯下錯誤而前往老師的辦公室,就會在名字後邊添上一筆。
現在想起的時候臉上不自覺的就會帶上笑容。
我那時候經常被收拾,連續吃了幾十個手板,一隻手腫的像是豬蹄一樣,但是我的心中卻從未有過對老師的埋怨。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當然並不符合常理。
但是並不是隻有我一個“壞”學生有著如此的感覺,我的好友和我一樣有著類似的感覺。
那就是即便手上的疼痛如今依然能夠想起,但是一同回憶起的是老師那張帶著些憔悴的麵容。
我心中一直憧憬的女孩的麵容我已經無法回憶起真切的麵容了,但是對於我的老師我依然能夠記得她的腳步聲,回想起她那帶著力量但稍微顯得尖銳的嗓音,還有她的麵容。
老實說,我們這些孩子在麵對老師的時候,當然是會有所畏懼的。
但是她在對待我們的時候做展現出的一切,如今的我方才能夠理解那是何物。
那是尊重!
那不是一個成年人對孩子的尊重,而是一個自然人對另外一個自然人的尊重。
在老師的眼中,師生之間是責任,並不存在任何高低的差距。
她對我們的教導,隻是因為她是老師,所以對學生的錯誤應該去進行懲戒而已。
但是老師在對待我們的時候,是以一個人對看待另外一個人的方式來表現的。
她對每一個孩子的稱呼都是鄭重且認真的呼喚我們的名字,除了名字之外沒有其他的任何變化。
她並不會像是我之後見到的那些老師一樣,用“班長”“XX委員”之類的職稱去稱呼她的學生。
光是認真的呼喚名字這一點就已經是我並不漫長生命之中僅唯一的一位老師了。
而這隻是她對我們尊重的冰山一角而已。
我的童年是有些不幸的,而讓我用語言起表述自己的情感無論如何我都說不出曾經所經曆的那些事情。
這些事情我僅能夠用文字表述,所以我在一次作文作業的時候有所觸動,將我所經曆的不幸和對苦難的抱怨都寫在了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