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元,賣就賣,我也隻有五元,要不是我多嘴問了,這大清早的,也不好走,不然我也不想買了!一個玻璃珠子五元錢,還臟得不要不要的,我也是瘋了!”
申秋一臉的後悔!
G城做生意的人,比較講究個意頭,每天的第一筆生意,叫開張生意,一般是買賣雙方都得比較有誠意,賣方虧得不多的情況下也肯賣,買方雖說想貪便宜,但隻要問了價,還了價,隻要人家願意賣了,心裡再後悔再不想買了也得買下來,要是問了價不買,就是誠心來毀人生意的,被賣家罵了祖宗八代什麼的,旁人也覺得是該的。
“你……”小販覺得這價真低,自己隻賺了五毛錢,可不賣,又是開張生意,隻能咬著牙發狠地:“拿錢來,賣給你啦!我賠大本了!我再給你說一次,這絕對是水晶,雖說不怎麼通透!”
“管它水晶玻璃的,誰讓我多了嘴!”申秋冷冷地緩緩回了一句,把小販堵得沒話接。申秋把衣服口袋兜裡的五元錢遞了過去,接過這人遞來的這個玻璃珠子,捏在手裡走了。一路上仍然慢慢地看著各種雜物,卻也再沒有想買的興致了。當然了,不排除包裡隻有剛得的十元錢的原因。
花了快一個小時,走回了軍區大院,爸爸果然沒有回家,坐在自家的大門前,申秋無聊地拋著手裡新得的玻璃球。往上扔了然後又接住,這種拋接行為不失為一個打發時間的好動作,前世申秋也喜歡拋接手裡的各種東西,技術純熟,完全不用眼晴看著就能接住,曬著冬天的太陽,渾身暖暖的,很舒服。當然了,也沒發現這玻璃珠子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黃色越來越少……這種改變微不可見,但卻實實在在的發生著!
“申秋啊,忘帶鑰匙了?”
隔壁周營長的妻子走過,她這是要出大院有事,她的女兒是申秋的同學,所以,還是對申秋比較在意,當下就順嘴關心了這個全大院有名的逆反女一聲。
這些叔叔阿姨的問話,申秋前世總是混不在意,曆來就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俱都點頭認下,所以,大院裡的人都曉得,申團長家的女兒,沒點女孩子樣,就是個粗心大意的貨,丟三拉四簡直是家常便飯。沒一點女孩子的細心勁。
這次應該也是點頭認下自己沒有帶鑰匙了事。現在,申秋知道自己所說的一切,都是關係自己的名聲的’呈堂證供’或者證人證言之類,內心是成人的她自然知道該怎麼回答,再不會像前世人那樣忽視這些小細節。
迎著陽光的劉姨帶著光環,逆光的人像總讓人有種仙人之感,這算是大院裡對申秋這種長歪了的娃少有的幾個還懷有善意的長輩,不能不尊重的。
“劉姨,我沒家裡的鑰匙。”
周營長的妻子劉萍已經跨出的腳步頓了一下。‘沒家裡鑰匙’是什麼意思?停下來,看著申秋眼光裡莫名有幾分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