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
真的很酸。
辛願欲言又止,被他那雙不安分的手又惹惱了。
她氣急敗壞的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啪’的一聲,在這封閉式的房間裡彆提多響亮了。
陸時凜黑下臉,語氣裡多了幾分桀驁的暴躁,“打人還打上癮?”
“誰讓你聽不懂人話,還愛動手動腳的。”辛願理直氣壯,再次發力掙紮,“你起開,放開我!”
“打也讓你打了,是不是該給點利息了?”
“什麼?!”
辛願剛喃出音階,唇瓣再次被堵上。
和剛剛的吻不同,這次的要溫柔許多,也綿密悠長。
欲,是人最基本最原始的東西。
不論男女,在彼此的氣息相融時,腎上激素一上來,一切就很難再說清了。
辛願的眼底被幾分迷離朦朧浸染著,掙紮的力道也小了。
身體也漸漸軟了下來。
在事態即將要一發不可收拾起來時,一道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是陸時凜被她扶回房間後,就仍在一邊的手機。
這鈴聲是很好的清醒劑,打破了辛願眼底的情迷亂意,那捋被欲望來回拉扯的欲望最終歸位。
她腿微微躬起,膝蓋正好頂在男人的腹部上。
“嗯……”
陸時凜吃痛的哼了聲,咬牙切齒的咬著的她唇,“夠狠啊!”
要不是他反應及時,知道她抬腿想乾什麼。
差點就被這女人給廢了。
辛願冷笑,“陸總謬讚了。”
電話鈴聲已經停了,又響起第二輪了。
衝淡了也緩和了他們兩人之間的對峙。
辛願想走,陸時凜固執的不想讓她走。
就這麼僵持著。
直到電話響起第三輪,陸時凜徹底失了耐心,低咒了句臟話,從她身上起來,抄起電話看著上麵的來電顯示,麵色又一次沉了下來。
餘光又瞥到辛願那副恨不得踩倆風火輪離開這是非之地的架勢,他都被氣笑了。
心裡的煩躁越結越深。
跑?她跑得掉嗎?
在鈴聲即將自動掛斷的前一秒,他接了起來,一臉暴躁,“打那麼多電話,是催你爹來收你狗命嗎?!”
電話那頭的周恪頓了一秒,繼而調笑,“喲,這麼暴躁,打擾你做事了?”
‘做事’兩個字被他特意強調了。
“滾!”
陸時凜粗暴的端起麵前那碗幾乎快要冷掉的粥喝一口,夾了兩口菜塞嘴裡,“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出來喝兩杯?”
尾音都還沒落下,陸時凜就很乾脆的把電話掛了。
周恪又堅持不懈的打了過來,“靠,你掛電話倒是利索得很,趕緊滾出來陪老子喝酒……”
“喝不了。”
“理由。”周恪眯眼,“辛願和你在一塊?”
“剛走。”
“果然,剛剛打擾你好事了,我的錯。”周恪,“我自知罪孽深重,今晚我請客。”
“罪孽深重就去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