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一筆勾銷?”
“對,如果你覺得可以,你現在就可以帶著他下山,然後我們晚上沈園見。出了這個門,我們就當過去什麼都沒有發生。”
冷時的心一下冰涼涼,就像室外的冷雨淒淒。原來他不願意接我的直球是因為他並不想和我產生聯係?
冷時擦乾淨手上的糕點屑,小聲回答:“我知道了,今天是我叨擾了。我這就走。”
三把劍相互碰撞的金屬聲音叮叮當當慢慢走遠,莊卿低頭閉上眼睛,久久不動。忽然間,刀的聲音又回來了。
莊卿睜開眼,看到冷時非常自來熟地又坐在自己旁邊:“怎麼了?”
“我剛才出了門,品了一下你的話。你說得有道理,我出了門,過去的那些事我們已經一筆勾銷了,你可不能再追究了。你也沒說我不能回來。”
“這樣的文字遊戲有趣嗎?”莊卿嘲諷,“七年不見,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文字戲法。”
“日日戴著我的頭繩的人恐怕口是心非。莊子衿,你說是吧?”
莊卿一下被噎了一下。
冷時又露出笑臉:“行啦,彆生氣了。你要是生氣,大不了我今晚上也在那個銀杏長亭站一晚上等你。”
莊卿看起來並不想接這句話,但是七年的家主生涯讓他心平氣和地回應,“冷時,我覺得現在江左的安定不穩,禍難當頭,這件事比你我之間的事更重要。”
冷時聽著他的話點點頭:“確實是這個理,先江左後小家,風雩閣的人應當如此。”
“我請你來靜坐片刻,是想和你交代清楚,在整個查案過程中,我不想因為一些私情讓你不自在。”
“子衿,我當年離開有很多原因。但是你是家主這個事確實是讓我出走的重要原因之一。我甚至在想,假如你不是家主,我們可以試試隱姓埋名,遠走他鄉。很可惜,你確實是家主,而且你的誌向讓你不會向我一樣逃避所謂的江左重任。”
莊卿倒了杯新的茶:“所以呢?”
“我還可以相信你嗎?”冷時這句話可謂是石破天驚,“假如你發現,江左並不是你想象中的江左,你會離開嗎?”
“怎麼說?”
兩個人對視了一陣,冷時站起來關好門,輕聲說:“我很早之前已經揣測過一些江左的表層繁榮下的另一麵,但是十六歲那年,我被綁架的那起案件,讓我更加確信一些猜測。我本來想就此逃避,遠離這個地方,我以為可以重新開始我的生活。可是我逃不掉,風雩閣任命我擔任按察一職,這個職位讓我接觸了一些陳年舊事,我對很多人和事再次產生懷疑。十七先生並不願意回答我的疑惑,先生病逝後,再也沒有人可以照拂我,風雩閣把我當作最鋒利的刃,去執行更多的危險任務。”
莊卿放在腿上的手抓住衣角,衣服皺成一團:“後來呢?”
冷時看著他節骨分明的手繼續說:“後來在長安的一個大案子裡,為了查閱檔案,我可以進出他們的乾元書院。這個書院裡我偶然發現了江左和風雩的一些從未聽聞的關係。我把江左的大家族都偷偷查閱了一番,到頭來,居然還是你們蕭山書院最乾淨。那些檔案查完後,我才敢回來和你說這些。”
莊卿不動聲色地把誇讚打回去:“每個家族都有自己的秘密。說到頭,你過去一直不信任我罷了。”
“也是這個理,但是子衿,從現在你一定要小心你身邊的每個人。雖然你已經做了這麼久的家主,但是同窗舊誼也好,過去的恩人也好,你都不可以完全信任。書院的書卷氣沾多了,總是帶著點浪漫氣息。”冷時喝了口茶,“雖然我不會傷害你,但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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