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這莊卿還沒進門,你就先偏心他了。沈纓揉了揉眉心:“那子衿怎麼看這個事情?”
莊卿搖搖頭:“在沒有進一步證據前不能輕易下結論。”
“不過我勸你們最好防著點曲風荷,雖然是一起長大的同窗,但是她現在已經是滴水不漏。”冷時想起前幾日的當麵報告的事情,“她好像在我看不見的地方監視了我,我也能理解,畢竟她家和風雩閣走得很近,但是我還是感覺不舒服。”
“這個事情涉及的人和事都十分重大,我們三個人還是保密比較好。”沈纓如此總結,“關於妙手方是嚴禁卜算,所以我也不能輕易啟動卜筮陣。”
另外二人讚同地點點頭。
“現在離天亮還有段時間,我們把院子要不翻一翻?院子也不大,我們動作快一些。”沈纓繼續提議。
“我要不在這個屋子裡翻一翻?”冷時環顧四周,“那裡還有幾排書呢,都是什麼時候的?”
“很久了,我也不清楚。之前十七先生嚴禁輕易挪動擺設,所以這個屋子幾乎沒被動過。”
冷時站在這幾排書架前翻了翻,幾乎都是竹簡,年久失修,線已經被蟲咬壞,拿起來都是散架的簡牘。冷時一邊捂住口鼻,一邊拿著雞毛撣子拍掉灰塵。
“二十四,二十四……”目光突然頓住了,在一個滿是灰的角落裡,幾片簡牘是一篇叫做《二十四橋明月夜》的文章,歌頌了江左繁華的二十四橋。她拿起來仔細閱讀,發現一些字下麵被人用刀劃了很短的橫線,不仔細看還看不見。
將這幾個字連起來讀是:“書案地板下。”
冷時連忙把莊卿、沈纓二人叫回來。
“擺設從未動過?”
“自然,除了掃掃灰,哪裡還能動?”沈纓走到書案邊,“是不是巧合看看就知道。”
他用手敲了敲書案下的木地板,果然有一塊發出了不同的悶聲。
“還真有空的。”冷時連忙把書架上的金如意遞給他。
沈纓接過金如意“啪”地一聲翹起木板,下麵又反射出光澤,拿出來一看居然是一本金書。金書的封麵並無字跡,打開裡麵一看,寫著令三個人都震驚的話語:“太史鐘二十四人被殺,妙手方背叛江左,我等無力,後來者務必禁止。沈謙與莊杉記錄在此,石匱金書,木板之下,終見天日。”
句子後麵還刻了白獅子紋樣和蕭山書院紋樣,簽名落款的痕跡無疑是家主。
“沈謙是沈園的創始人,莊杉也是你們蕭山書院第一任院長,這種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