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師傅來信了,讓我去京城。”小梁大夫笑了笑,嘀咕道,“他伺候的那位貴人受了傷,身邊缺個信得過的人伺候,師傅便讓我去……”
砰的一聲,打斷了小梁大夫的話。
小梁大夫看著砸在桌上滾落了幾圈的茶杯,仰頭看著對麵的人:“你怎麼來了?”
陸九卿神色有些不太自然,愣了一下之後才說:“茶太燙了,我一時沒拿穩。”
小梁大夫幫著把茶杯放好,又擦了桌上的水漬,對陸九卿說:“以後小心一點,可彆傷著自己。”
陸九卿笑了笑,表示自己知道了。
小梁大夫低頭,繼續給陸九卿診脈,順口說起了師傅那邊的八卦:“聽聞,那位貴人被個女子一刀捅了個對穿,雖說是死不了,但是也去了半條命。師傅不放心彆人照顧,這才寫了信讓我趕緊進京。”
陸九卿:“……”
陸九卿抿了抿唇,到底還是沒忍住,輕聲問了一句:“那,你到底傷得多嚴重?”
小梁大夫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畢竟這位自從來到江南小鎮之後,就像是與世隔絕,不關心外界的任何事,能讓她主動問一句真的是挺難的。
對方難得問了,小梁大夫卻答不出來。
“師傅在信上隻說是死不了,具體嚴重到什麼程度,我卻是不知。”小梁大夫老實地說,“不過,能讓師傅這麼重視甚至是讓我進京去照顧的,想必這傷輕不了。”
陸九卿抿著唇,不吭聲了。
小梁大夫也沒多想,把完脈開始收拾東西,輕聲叮囑:“沒什麼問題,就是你要好好休息養好身體才是,切勿多思憂慮,放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