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周晨和秋月再不情願,也隻能放陳鳶進去了。
隻是這次,房間內外都是死士,隻要陳鳶敢動手,定然叫她有來無回。
穆先生將人帶到裡屋,陳鳶一抬頭就看見了靠在床頭的墨簫。
他穿著一身雪白的中衣,他的臉色和他的衣服都快要一樣白了。他好似瘦了許多,整個人形銷骨立,好似風一吹就能倒了。
陳鳶皺了皺眉,攥了一下袖子裡的信封,抬腳走了過去。
墨簫看見她來,眼裡對她並無什麼看見仇人的怨憤,很平靜。
陳鳶終於在他的麵前站定,歪著頭看他:“如此放任我靠近,就不怕我再給你來一刀?”
墨簫扯了扯嘴角,似乎是笑了一下。
“你若是真的想要我的命,那日下手就不會留情了。”
陳鳶沉默片刻,然後說:“你想錯了,我是真的想要你的命。”
墨簫一頓,抬眸看著陳鳶。
陳鳶將一直攥在手裡的信扔在了墨簫的身上,淡淡的說:“之所以留你一條命,是因為我突然間猶豫了一下,想著……她或許不想讓你死呢?若你死在我的手上,我恐不好與她交代。”
陳鳶說到這裡,有些自嘲的笑了一聲:“我如今,慶幸我當初那一瞬間的猶豫,沒有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墨簫在看到陳鳶將信扔過來的時候,眼睛就已經亮了。
待他打開信,匆匆的掃過那信的內容,然後將最後一句話翻來覆去的看了很多遍之後,才抬頭看向陳鳶,語氣控製不住的有些顫抖:“她知道?”
陳鳶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雖然不知道她遠在天邊究竟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但是她確實是知道了。”
“我們約定,每半月一封書信,這封信來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