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簫是打從心眼裡不想把孩子給陳鳶。
陳鳶就是個野人,誰知道她會不會沒輕沒重地傷到小家夥?
但是,陳鳶今日做了讓步,自己若是連這個要求都不滿足,怕是說不過去。更何況,若是陸九卿在,她一定非常高興將孩子給陳鳶抱的吧。
墨簫抿了抿唇,將手裡的孩子交給陳鳶,在陳鳶伸手來接的時候還不放心地囑咐:“你小心一點,彆傷著他。”
陳鳶理都沒理他,直接將孩子接了過去。
與墨簫看不慣她一樣,她也從來沒有看墨簫順眼過,即便如今墨簫貴為皇帝,可在她心裡還比不上陸九卿的一根手指頭重要。
小家夥醒著,這會兒睜著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陳鳶,在和陳鳶對視了半晌之後,突然揚手一把扯住了陳鳶的一縷頭發,嘴裡發出‘啊啊啊’的聲音,看起來很高興,小腳腳都在一蹬以蹬的。
陳鳶:“……”
她被扯住頭發,不敢用力怕傷著小家夥白嫩嫩的小手,被迫歪著腦袋靠近他讓他扯著。
小家夥更興奮了,小胳膊不停地揮舞著。
倒是沒多疼,但是也不是全無感覺。
陳鳶的眉頭皺了起來。
旁邊的春生和秋月看得心驚膽戰的,這位郡主的脾氣可不怎麼好,他們都怕這位郡主突然翻臉。
隻有墨簫篤定,陳鳶這條野狗即便再不爽,也不會傷害小家夥。他一開始不願意陳鳶抱孩子,這會兒倒是有些幸災樂禍的。
能這麼抓著陳鳶的頭發糟蹋還讓她乖乖送上去的,怕是隻有這小家夥了吧。
陳鳶被扯著頭發,突然轉頭看向墨簫。
墨簫臉上的幸災樂禍一收,頓時變得正經。
陳鳶皺了皺眉,沉聲說:“他為什麼不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