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鳶確實玩上癮了,抱著小奶娃不肯鬆手,在墨簫眼巴巴的注視下直接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看起來不打算走了。
在發現其他三個人都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的時候,陳鳶隨意地一揮手,淡定地說:“你們忙你們的,我自己玩會兒。”
墨簫:“……”
秋月和春生對視一眼,根本不敢去看墨簫的臉色,隻覺得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要知道,他們的皇帝陛下,可是大名鼎鼎的暴君,其他大臣進了這個英華殿,哪個不是兩股戰戰後背發涼恨不得立刻逃離?隻有這位,完全不把他們的陛下放在眼裡。
墨簫咬牙切齒地,第一百次對陳鳶動了殺心,並且第一百次後悔當初在陸九卿把人撿回來的時候就該宰了,也不必留到今日這般氣他了。
現如今是晚了,他要是敢動陳鳶一下,他和陸九卿就真的不可能了。
墨簫閉了閉眼,大步走到龍椅上坐下,氣呼呼地開始批改折子。垂眸寫字的人,渾身上下嗖嗖地冒著冷氣。
秋月和春生默默地往角落裡站了站,生怕殃及池魚。
另一邊,陳鳶抱著小娃娃玩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小家夥對陳鳶的頭發情有獨鐘,一雙小手不停地在陳鳶的頭發上做文章,將陳鳶的頭發扯得一團亂。
陳鳶也是慣著他,甚至怕頭上的發簪紮著他的手,直接將發簪給取了下來。這樣一來,尊貴的郡主霎時間披頭散發,頭發還被小孩兒抓得亂糟糟的,形象多少有些潦草了。
她也不在意,手指時不時地戳一戳小家夥嫩嫩的臉蛋,一雙眼睛盯著這個孩子,嘴裡嘀咕道:“長得那麼像爹做什麼,像娘多好?不過,這雙眼睛倒是更像姐姐……”
她就像是有什麼強迫症,非要從這孩子身上找出點和陸九卿的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