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2 / 2)

蕭青棠忽然覺得,從她嘴裡這樣輕易說出這個詞有些奇怪,但也就是一瞬,他又說服了自己,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香不香?”薑溶將手放在他鼻子下。

“還行。”他牽著那隻手,用唇碰了一下。

“那你要不要抹一點兒?”薑溶笑眯眯從瓷瓶挖出一坨,往他脖子上抹。

他沒躲,雙臂摟著人,輕輕在她的後背撫摸。

“爺,您醒了嗎?”柴胡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叫人來伺候洗漱。”

侍女侍妾悄聲進了門,柴胡也進門。

“爺,您常去的那家樂館編排了新曲子,爺可要看看?”

每季樂館都會編新曲,送樂妓來表演,這些樂妓中必定有兩個被調教得極好的,這兩個往往進了蕭青棠的後院。

他大方,出手闊綽,隻要樂意花多少銀子贖身都成,現在後院中還有好幾個是從樂館中贖身的。

蕭青棠眼眸微動,看向手中的黑發:“叫她們去西院那邊。”

柴胡眼眸也微動,悄悄看他一眼,未能尋出什麼,低聲應是,退出去辦。

西院那邊是專門用來聽曲兒會客的,那邊有一戲台,專用來唱曲兒聽戲。戲台下,侍女搬了榻來,蕭青棠摟著薑溶,躺在榻上,睡著太陽。

榻邊的地上鋪了地毯,侍妾跪在地毯上,捶腿的捶腿,伺候飲食的伺候飲食,各司其職,有條不紊。

台上曲兒開始了,薑溶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嘴還能接下食物。

“娘子,您慢些,當心積食。”

“唉?”薑溶垂眸,看向地上的女子,“素雨?”

“娘子好記性,妾身正是素雨。”

蕭青棠聽見說話聲,掃了一眼,見兩人沒看過來,也就沒有理會。

素雨卻是已察覺到那束短暫的目光,手心裡出了些汗,強裝鎮定:“娘子要不要喝些茶水?”

“好。”薑溶的目光被戲台吸引走了。

素雨眼神一直不敢亂動,給她斟了杯茶後,又給蕭青棠斟了一杯:“二爺。”

“我不喝這個,弄些葡萄酒來。”

“是。”素雨鬆了口氣,放下茶盞,從匣子裡拿出一個五彩鑲寶石的酒樽,倒了葡萄酒呈上去。

“這是什麼,好閃好漂亮。”

蕭青棠晃了晃酒樽,抿了一小口,眼眸含笑:“酒樽。”

薑溶湊過去,摸了摸樽上的寶石,又沿著酒樽邊緣聞了聞:“這是什麼,好香,我想嘗一口。”

蕭青棠舉著酒樽避開她,一飲而儘:“沒了,喝完了。”

“你故意的!”她嘴癟下來,抱著他的手腕晃來晃去,“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喝。”

“我唇上還有些味兒,你來嘗嘗。”蕭青棠勾唇。

薑溶氣得不行,俯身過去,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叫你不給我喝!咬死你!”

他彎著的嘴角垂下一些,眼眸暗了暗,幽深的雙眼直勾勾盯著她。

薑溶有點兒害怕,忍不住往後仰了仰:“你自己說……”

猝不及防,她的腰被摟了過去,嘴也被堵上了。

她驚得瞪大眼,愣愣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她從沒被人這樣親過,嘴唇麻了不像自己的了,連呼吸也忘了。

蕭青棠放開她,捏了捏她的臉:“喘氣,傻子。”

她臉是紅的,瞳孔是水光瀲灩的,整個呆呆愣愣的。

蕭青棠輕笑了聲,在她唇上又親一下,將人打橫抱起,大步往前走:“不聽了,將酒壺和酒樽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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