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好吃的好玩的比較重要,她點點頭:“我想吃好吃的。”
蕭青棠閉了閉眼,簡直要被氣笑,一天到晚就隻知道吃吃吃,真是個傻子。
“起來,叫人去做。”
“好,我要吃糖葫蘆。”薑溶爬上岸,還沒走幾步,身子突然一軟,迷迷蒙蒙問,“我的眼睛怎麼花了?”
蕭青棠眼疾手快將她接住,扯了長巾給她裹上,大步朝臥室去:“喝醉了,能不花嗎?睡一覺就好了。”
“可我還沒吃糖葫蘆呢。”
“少不了你的。”蕭青棠將人塞回被子裡,“睡。”
沒一會兒,綿長的呼吸傳來,蕭青棠捏了捏沉睡的柔軟臉頰,起身去穿了衣裳。
“爺,那些樂妓……”柴胡聽見裡麵沒聲了才敢出聲。
“今日沒興致聽了,改日再說。”
柴胡頓了頓,應聲退下。
若有人能被二爺看上買進府中,少不了他的好處,隻是二爺不要,他也不敢多勸。
剛一進西院,那群樂妓便圍了過來:“您這邊兒可有了準話了?”
“二爺說今日沒興致聽了,改日再說。”
“可、可……可改日得到什麼時候?”樂妓扣著懷裡的琵琶,有些不甘。
柴胡轉了轉眼珠子,道:“其實現下還有一個法子……”
“什麼什麼?還請大人您明說。”話頓,樂妓明了,紛紛從手上頭上耳上拆下首飾塞到柴胡手中。
柴胡佯裝推辭兩句,樂嗬嗬收了物件兒,低聲道:“各位今日應當瞧見了,二爺對薑家小娘子很是上心,想要討好二爺不易,可想要討好那丫頭簡單得很,好吃的好玩的,若是那丫頭開口,二爺定不會不準。隻要能進了這後院,其它的不就簡單了?”
樂妓們皆若有所悟,連連道謝離去。
柴胡摸了摸懷裡的物件,也要轉身離開,卻與人撞了正著。
“您還是心善。”素雨微微頷首。
“您這是哪兒的話,您要做什麼便做,那些人即便是進來了又能如何?您不是不了解二爺的脾性。”柴胡道,“更何況,我也希望您能成。畢竟咱們明白人之間說話也方便,總不要指著那個什麼也不懂的傻子。”
素雨淺淺笑了笑:“您慎言,當心被人聽了去。”
“是是。”柴胡不是不知道輕重,左右看了一眼,當即閉了嘴,回到正房門口守著。
房中一直沒有動靜,薑溶醉得厲害,一直熟睡著,蕭青棠拿著她亂塗亂畫的紙看,直看到深夜。
第二日她罕見睡了懶覺,是和蕭青棠差不多同時醒的。
“醒了?”蕭青棠看她一眼。
“頭疼。”她頭一歪,倒在蕭青棠肩上。
蕭青棠摟著她,朝外喊:“醒酒湯呢?”
“來了。”素雨端著醒酒湯進門,悄悄看兩人一眼,跪地呈上。
蕭青棠並未注意,接過碗,拿著小勺舀了喂到懷裡人口邊:“來,喝了頭便不疼了。”
薑溶以為是藥,皺著鼻子喝了一口,眼一下亮了:“甜的。”
“嗯?”蕭青棠親親她的鼻尖,“喝吧。”
她一口氣喝完,倚在人肩上,唉聲歎氣:“頭疼,小青糖,還是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