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聽曲兒嗎?去。”
薑溶牽著他的手,蹦蹦跳跳往外走,豆綠色的夏衫如同清爽的水浪,撫平夏季的苦燥。
他嘴角一直揚著,抬眸所及,似乎與從前大不相同,哪裡不同,他也說不出來。
“她拿的是什麼?”薑溶口中嚼著糖,指著台上的人問。
“琵琶。”蕭青棠斜靠在榻上,朝人招招手,“你,抱著琵琶下來。”
彈琵琶的樂妓眼中一亮,心中暗喜,抱著琵琶婷婷嫋嫋而來,跪坐在榻前,將琵琶遞了出去:“娘子。”
薑溶好奇看著琵琶,手指輕輕撥動琴弦,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一臉欣喜看向蕭青棠:“會響!”
“你彈給她看。”蕭青棠吩咐。
“是。”樂妓調整調整,手指靈活撥動琴弦,樂聲與流水一般淌出。
薑溶連連鼓掌:“你好厲害!”
“娘子若想學,奴鬥膽願獻醜一二。”樂妓垂眸,溫婉動人。
“好,我想學!”
樂妓看蕭青棠一眼:“那二爺……”
蕭青棠擺擺手:“她既想學,你教就是。”
“娘子先將琵琶抱住。”樂妓知曉薑溶不是真的想學,大概隻是突發奇想,自然不會給她講一些枯燥的內容,隻是教著她能彈出些音調來。
後院幾個侍妾看出樂妓所圖,也不甘示弱,圍在薑溶跟前伺候吃喝。
一時間,薑溶口中塞滿了各式各樣的糖。
“這是什麼糖,味道好特彆。”薑溶咂咂嘴。
有侍妾答:“是妾身家鄉那邊的糖,用京話妾身倒不知如何講了,娘子若喜歡,妾身便多做些來。”
“好吃好吃,你再多做點兒。”
蕭青棠看著那群人,彎著的嘴角沒垮,眼中的笑意卻消失不見,手中的菩提串碰撞在一起,砰砰直響。
很快,薑溶玩得沒趣了,又靠回他身旁,懶洋洋的。
“累了?”他捏捏她圓潤的臉。
“好難,不學了,還是看彆人彈吧。”薑溶往他懷裡拱。
他摸摸她的頭,將她往上摟一點兒,仔細端詳:“嘴一刻都不閒著,長胖不少。”
“我娘說,胖點兒有福氣。”
他哼笑一聲:“你是有福氣。”
薑溶突然在他唇上碰一下:“我吃了糖,你嘗甜不甜?”
“沒嘗到。”他勾著唇,沒有動。
薑溶掰著他的臉,在他唇上又舔又吸:“現在嘗到了嗎?”
“沒,要這樣才能嘗到。”他扣住人的腰,舌尖強行擠入她口中,將她裡裡外外嘗了個遍。
原本紅潤的唇紅豔豔的了,薑溶還傻樂呢:“嘗到了嗎?”
不僅是心,蕭青棠整個人都要在她的笑裡被融化了,恨不得將她一直栓在身上,一直緊緊抱著:“嘗到了。”
“青糖,青糖……”她趴在那結實溫熱的胸膛上,拖著嗓子一聲又一聲喊。
蕭青棠已聽不見什麼樂聲,耳裡隻有她的呼喚聲:“叫我做什麼?”
她也不知道,隻會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