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棠黑著臉跨進門:“整個院子都是你的哭聲,嚎什麼呢?”
“你沒死?”薑溶吸了吸鼻子,“我還以為你死了。”
“說什麼呢?”蕭青棠上前幾步,停在床邊,捏住她的臉頰,朝後擺了擺手,“你們下去。”
薑溶跪起身,抱住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好幾天沒看到你了,你去哪兒了?”
“沒去哪兒,屋裡待著呢。想我了?”
“嗯,想你。”薑溶和他蹭蹭臉。
柔軟的呼吸撫在臉上的那一刻,蕭青棠多日建立的心防瞬間坍塌。
怒火漸生,他眯了眯眼:“想我什麼?”
“就是想你呀。想和你一起睡覺覺,還想和你一起做點心呀。”
他一把按住人扭來扭去的身子,一手扣住薑溶後頸,一手從褲腰處探進去。
“乾嘛!”薑溶瞪大了眼,當即要往後退。
“不是想我?”蕭青棠將她扣回來,狠狠咬住她的唇,肆意探索,似乎要將她咬碎了吞下,“我們來玩生寶寶的遊戲,嗯?”
她往後仰了仰,眉頭快皺在一起:“不要,你沒洗澡。”
“洗完澡就可以?”
“嗯!”
蕭青棠輕聲笑了笑,手已經開始撫揉了,那雙眼還繼續盯著薑溶瞧。
薑溶也看他,眼中似含了汪春水,紅唇微張,嬌聲哼哼。
“怎麼這麼快就……”他收回手,還沒來得及往口中放,看見了上麵的血跡。
他愣住,怔怔盯著帶血的手指。
薑溶還沒有反應過來,晃了晃他的脖子,小聲問:“怎麼不繼續了?”
他咽了口唾液,心慌得快要跳出來:“來人!來人!”
婢女匆匆忙忙從外跑進來,跪伏在地上:“二爺有何吩咐?”
“叫大夫來。”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坐在床上,那隻手還舉著。
婢女弄不清狀況,也不敢抬頭看:“是、是奴婢這就去……”
薑溶也弄不清狀況,歪著脖子看他:“你生病啦?”
他回望一眼,眼神沉沉。
薑溶瞧見了他手上的血:“你流血啦?”
“你的血。”他沉聲答。
“嗯?哪裡的?下麵的?”薑溶反應過來,“我小日子來了。”
蕭青棠皺了眉:“小日子?”
“對呀。”薑溶爬起身,往後看了一眼,沒看到有血,便起身去翻箱倒櫃。
“什麼是小日子?”
“就是會流血呀,每個女孩子都會有的,我娘說小日子來了後,就是大姑娘了,以後就能自己睡覺覺啦。”
她語氣輕鬆,見怪不怪,但蕭青棠還是沒明白。
“你們說。”他指了指跪著的婢女。
婢女鬆了口氣,解釋:“小日子也稱月事,女子皆有,是為汙穢,二爺還是稍作避諱,今夜暫且去旁的房間歇息。”
“這麼流血要流到什麼時候?不能堵住嗎?”
“四五六七日都是有可能的,堵不住,得用月事帶墊著。”
“月事帶是什麼?”
正在找針線的薑溶高聲答:“就是用布料封起來墊著,免得弄臟褲子的呀。”
蕭青棠呼出一口氣,朝她招招手:“行了,來,彆找了,讓她們去弄。”
她走過去,沒敢坐著,傻愣愣蹲在地上。
蕭青棠看她一眼,朝人吩咐:“不用去叫大夫了,去做些月事帶來。”
婢女猶猶豫豫又道:“月事汙穢,二爺您還是避諱些好……”
“行了行了!”蕭青棠擺擺手,“快去!”
他垂頭,看向地上的人:“蹲在那兒做什麼?”
“坐在床上會弄臟床。”
“起來,去洗洗。”
“她們說這是汙血。”薑溶抬頭看他,神情有些沮喪。
他起身,居高臨下看著她:“嗯?”
“你是不是晚上不和我睡了?”
蕭青棠笑著將人抱起來,大步往浴室去:“小狐狸精,還會告狀了。”
薑溶沒太聽明白:“什麼?”
蕭青棠沒答,拖了個凳子到浴池邊上,往凳上一坐,讓人光溜溜趴在腿上。
“乾嘛?”薑溶扭了扭。
蕭青棠輕輕拍了拍她,拿了帕子輕輕跟她擦洗。
血不停滲出,看得蕭青棠皺了眉,又分外好奇,長指上下撥弄。
“乾嘛呀!”薑溶扭著頭要往回看。
“看看血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噢。”薑溶不動了,她也想知道,“找到了嗎?在哪兒?”
蕭青棠收了手:“說不清楚。”
“爺,月事帶拿來了。”侍女在門外傳話。
“拿進來。”
婢女躬身進門,抬眼瞬間瞧見薑溶趴在蕭青棠腿上,驚訝萬分,一時間心中思緒繁多。
蕭青棠接過月事帶,上下看了一眼,將人扶起:“來,怎麼戴上的?”
“這樣。”薑溶給他示範一遍,“好啦。”
他蹙了蹙眉:“不熱嗎?”
薑溶愁眉苦臉:“熱呀,但沒辦法呀。”
“要不就彆戴了,流在床上算了。”
“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