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婢女聽得很是震驚,也不敢再勸什麼,畢竟她們這位爺從來就不是聽勸的主。
“那你是不是就不和我睡了?”薑溶抱住蕭青棠的脖頸。
蕭青棠摸摸她的臉:“嗯,你想和我一起睡?”
“對呀。”
“為什麼呢?”
“肚子疼,你可以給我揉揉。”
蕭青棠所有複雜煩悶的思緒全被這輕飄飄的一拳給砸了回去。
“行吧,還是戴著吧。”
蕭青棠單臂將她抱回去,放回床上。
“揉。”她毫不客氣,將他的手放在肚子上,“揉。”
蕭青棠捏住她的下顎:“我欠你的?”
她沒聽明白:“你快揉呀。”
蕭青棠咬了咬牙,知道和她說不通,用力在她肚子上揉了揉。
她不滿意了:“輕點兒。”
蕭青棠手輕了輕,揉了會兒實在有些不耐煩了:“行了吧?早點睡。”
“不行。”薑溶按住他的手,“你手一挪開就開始疼了。”
他往床上一躺,手搭在她肚子上,咬著牙道:“真是個祖宗。”
“揉嘛揉嘛。”
蕭青棠掀開她身前的衣裳,垂首而下。
“啊!你乾嘛呀!”她急忙要推人腦袋,“你這麼大的人了,不能這樣呀……”
“誰說不能?我都給你揉肚子了,讓我吃吃又怎麼了?”蕭青棠抬了抬眉。
薑溶雙手急忙護住身前:“我娘說了,隻有小孩子才吃奶,大人不能吃。”
“我吃了又如何?”
“那你羞羞臉!”
“我就羞羞臉又如何?”
薑溶瞪大了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況且,是你要我給你揉肚子的,你得用這個來換。”
“那我不要你揉了。”她把肚子上的手挪開,背過身去,係好衣裳,躲進被子裡。
“不熱嗎?”蕭青棠掀開她的被子。
她又拽回來:“不熱!”
“肚子不疼了?”蕭青棠側身看她。
她蒙在被子裡,不讓人看:“不疼。”
“真的?”
“真的。”
沒一會兒,她又哼哼起來:“肚子疼。”
蕭青棠湊今一點兒:“我揉揉?”
她撇著嘴,委屈兮兮:“揉揉你要吃我。”
蕭青棠忍不住笑出聲:“不吃你,給你揉。”
“那行。”薑溶掀開被子。
蕭青棠伸手,摸到一手汗:“熱成這樣了,還窩在被子裡,傻不傻?”
“不傻,是你非要……”
“我有那樣可怕?”蕭青棠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手掌輕輕在她小腹上揉按。
“你、你那樣我很不好意思,你又不是的兒子……”
蕭青棠支著頭,一臉好笑看她:“誰說隻有兒子才能吃?男女之間親近的時候也能,就如同我們現下這樣。”
“那我和彆人也可以嗎?”
他有時候真的覺得掐死她算了。
“不能!除了我,你不能和任何人這樣。”
“為什麼?”
“因為我會打斷你的腿。”
薑溶閉嘴了。
蕭青棠算是發現了,跟她好聲好氣講話完全沒用,她總有一堆亂七八糟的道理,還是打一頓比較實在。
“你揉,彆停。”
“……”
蕭青棠有些無奈,他怎麼就成侍候人的了呢?
夜深了,薑溶還是疼,要人一直揉著才行,手稍微拿開一會兒就要哼哼唧唧。
蕭青棠沒法,隻能一直揉著,揉到人睡為止。
他還以為自己回到這邊能休息一會兒,沒想到還是又熬了幾個大夜。
忍到人好時,差不多也該回府了,回府路上,他靠在車廂上便混混沌沌睡著了。
薑溶精神倒是好得很,正趴在窗子往外看。
秋高氣爽,外麵的樹葉逐漸變黃,麥田裡的糧食金燦燦沉甸甸的。
她覺得新奇,想下車去摘,轉頭一看,見蕭青棠睡著了,便沒好說,隻能繼續扒在窗沿往外看。
她眼裡隻有秋日的金黃,嘴裡嘀嘀咕咕念叨什麼,沒瞧見遠處馬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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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紹欽微微眯眼朝遠處看去,看得出了神,默默收起折扇,朝一旁小廝道:“瞧見那車上的娘子了嗎?”
小廝微愣,立即會意:“小的這就去打聽。”
匆匆往前,還沒摸到車尾,小廝一臉慌張跑了回來:“郎君,不好,是平南侯府的馬車。”
“平南侯府?倒是未曾聽聞老侯爺有小女兒。”
“郎君,那瞧著應當是蕭家二郎的車架,小的曾見過那車夫,那娘子興許是蕭家二郎的……”
“新寵?”蘇紹欽一搖折扇,笑道,“那便好辦多了,去挑兩個美人兒,改日去拜訪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