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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瞧這臭烘烘的一股子餿味,人家這剛咽下去的佳肴,都得是要吐出來了。”
烈日下,本就是放了三日的泔水更是添上了一股腐爛味,酸中夾雜著惡臭,讓人呼了上氣便是捏住了鼻,不敢再喘下氣。
簡陋的茅草棚,地上,木柱上,都是一條條鞭印。這分明是烈日下的清涼地,可困在裡麵的人一雙眼如同火爐一般,憤恨而又猩紅,仿佛他若是能夠掙脫得了他脖子上那條如同手腕一般粗的鐵鏈,定是要上前將麵前這個對著他指手畫腳,穿著一身花衣,模樣不男不女的死斷袖,一口咬死。
這花衣男吊著眉眼,目光上下打量了一遍又一遍半跪在地上,衣裳淩亂的少年。目光便是落到少年的胸膛處,隨即,一張老臉瞬間紅潤了起來,若不是光天化日之下,他是恨不得立馬上手琢磨琢磨。
旁邊一臉猴精模樣的賣家一眼就看穿了他,搓了搓手:“蔣公公,他現在雖是臟了些,但同以往賣的些妖嬈賤貨可不一樣。”
“不一樣?能有什麼不一樣……”蔣最卦尖著嗓子,他雖是喜歡,但也不是傻!眼前這小可憐,可是比以往的那些都足足貴了五兩銀子。
賣家抿嘴一笑,也沒再多說什麼,拿起身旁的鞭子,直接揮到了少年的身上。力道極大,讓本就是一塊爛布的上衣直接撕裂開,落在了地上。賣家一臉自豪:“蔣公公,你再細細看一看,值不值得。”
蔣最卦的目光落在少年的身上,一雙綠豆大的眼一下子瞪了起來。結實發達的肌肉,寬圓的肩膀,微微滲出的血液,都透露著野性難馴,這讓他感到隱隱的興奮,嘴上一個勁的道:“值!值!值……”
“蔣公公,這可是草原上的貨,喝的是最烈的酒,吃的是最筋道的肉,要是調教好了,以後有你好受的。”賣家瞧著蔣最卦那副失神的模樣,心裡瞬間踏實了。
他蔣最卦愛男奴,京城之中,誰人不知。不過是仗著他自己的姑姑是皇後,又加上,他除了這癖好,也沒乾什麼天理不容的壞事,所以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讓他過去了。
而賣男奴,隻要是稍有些姿色的,這些賣家都是專挑著他來宰。畢竟賣府為奴,可不敢抬上這麼高的價格,他蔣最卦倒是給他們開辟了一條好道路。
“那行,蔣公公既然喜歡,那我這就給你洗乾淨送到府上去,保準您啊,三日下不了床。”兩人賊眉鼠眼的笑著,倒是旁邊看熱鬨的人聽的麵紅耳赤,都為這跪在地上的少年感到悲哀。
蔣最卦抹了抹嘴角快要流出的口水,便是樂嗬嗬的伸手要去摸腰間的荷包。
“且慢。”隨著聲音的傳來,一個嬌小的身影從人群之中擠了進來,夏日的光輝落在她的身上,一身白裙,活似那救世聖主。
“蔣公公,上次您說您欠我一個恩情,今日您便還了吧,還望蔣公公您忍痛割愛,將這人讓給我。”黃汐霞嬌嬌弱弱道。
蔣最卦手上的動作一頓,扭頭看向了嬌小清瘦的黃汐霞,她模樣生的就是嬌弱溫婉,不管男女,瞧見了都是我見猶憐。她又總是半低著頭,眉眼都是耷拉著,說起話來,聲音又輕又緩,更是坐實了她溫柔嬌弱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