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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半晌,魏庭朝旁邊的人招了招手,一個男人拿出了一張畫像放在了檀佑眼前。
隻是一眼,墨黑的眸子上帶上了一份真真切切的笑意,愉悅的勾起了唇。
小瑤果兒的木桶爹啊,有意思。
魏庭指上桌上的那張臉:“瑤老板,京城首富,檀將軍不陌生吧。”
若是昨天他說,檀佑還真是對他狗屁不通,奈何今早遇到了,就他乖女兒那張臉,想陌生都難。
在檀佑這二十多年的生命裡,權利至上。有權有利就不愁缺錢缺女人。他對有價值的東西上心,也對漂亮的姑娘上心,能取悅到自己的東西,他都上心。
檀佑紆尊降貴的看向眼前一臉期待自己說回答話的男人,嗓音上帶著譏誚和諷刺“嘖”了一聲。
“什麼時候,魏先生喜歡玩男人了。”
魏庭又是愣住。他模樣長的正板,渾身都是散發著男子的雄姿,如何看都不會如同那些死變態一般,對一個渾身跟自己沒什麼兩樣的東西有什麼非分之想。
也不知道魏佑是從什麼地方看出來的,但檀佑這張賤嗖嗖的嘴一直以來也不會說什麼人話。
奈何這人他也打不過,動不了,隻能笑:“魏將軍這是什麼話,我這貨真價實的男人,就算真看上了人,那也得是檀家千金檀果兒,那小妞細皮嫩肉的,品起來最是有滋味。”
長得醜,狗吠的聲音也難聽。人他是還沒有養,那也不代表旁人可以隨意肖想。
檀佑外後隨意的靠在了椅背上,十指交錯:“魏先生到底什麼意思。”
見他沒了耐心,魏佑也不再拖遝,正色道:“不求其它的,瑤老板家有一個世世代代相傳的山莊,是在江南。我便是那山莊的地契和鑰匙。”
廢了半天的口舌,他還以為是想要這木桶人的狗命,結果要他去當小偷,偷張廢紙。
這種事情他真沒興趣,不耐煩的轉了轉脖子:“是魏先生請的小偷太沒用,還是這瑤老板地契太多?”
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這種屁事來找他,是活的不耐煩了。
魏庭咬了咬後槽牙,沉下一口氣:“你也知道,瑤家的產業遍布的廣,誰也不知道他是藏在哪個地方。”更何況地契這種東西,誰會沒事了拿出來瞧上幾眼,更何況還是瑤家這種房子多的數不過來的大戶人家,買個府邸就跟尋常人家買塊豬肉一般隨意。
他是找人跟了瑤老爺好幾月,除了偶爾哄家裡麵姑娘開心買些鋪子來鑽研瑤果兒喜歡的東西,平日裡也沒瞧見他拿什麼地契。
片刻的安靜,魏庭幽幽的將檀佑盯著,就是生怕他對這件事情不感興趣。檀佑最大的樂趣就是玩弄人性,他喜歡在燈火通明的燭火下,看著瀕臨死亡的人掙紮求生,那臨界點便是最大快人心的時刻,隻要會玩,人性就是很好玩的東西,比起那些喜歡控製人的掌控著來說,檀佑這種變態,就像是天上的神一般,俯視著地上的掌控者,他甚至會饒有興趣的讓他們想方設法的來控製自己,常人覺得被人操控,是細思極恐的事情,但對於檀佑來說,讓自己被操控著,隨後再讓人親手操控著自己將他吞噬掉,這才是最有趣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