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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是殺了那呆子,一刀,兩刀,三刀,每一刀都是致命的傷口,可蘇清野沒有停下絲毫。
他不該搶走自己的嬌兒,他不該闖入了原本屬於他的一切。他的心臟在親眼看到兩人親吻之時,就已經斷了氣息。
他殺的太過投入,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已經渾身麻木的姑娘。直到那把匕首被他戳在了書呆子的腦袋頂上,不再拔出,他這才心滿意足的轉過了身。
入目,便是他心心念念的姑娘。兩人隔著五步的距離,四目相對,木訥,仇恨,交錯的眼神之中沒有了絲毫的愛意。
嬌兒緩緩朝他走來,插肩而過,“撲通”雙膝跪在了地上。撕心裂肺的哭聲,口中呢喃著:“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蘇清野從高向低地將人看著,高大的身影將著兩人都籠罩著,得意而又憐憫的看著已經一動不動的屍體,嘴角的笑意掩飾不住勾起,不管是恨還是愛,他死了,嬌兒就又隻屬於他一人了。
任何人都鬥不過他的。
可他還是錯了。她還是拜了堂。被人拿著公雞,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陰婚,好一個陰婚。她就穿著一雙紅色繡花鞋,一步一步離他越來越遠。她便是願意嫁給一個死人,也不願與他再續前緣。
她看向蘇清野的眼神,慢慢從仇恨變成了諷刺:“怎麼,對我一個寡婦,你也能戀戀不忘,蘇清野,我就算是當一輩子的寡婦,也不可能嫁給你。”
她的話環繞在了腦中,無法消散。以前那個他處處小心翼翼,那個他捧在心尖上的小姑娘變了,她變了,他也就沒什麼需要顧及的了。
寡婦又如何,就算那書呆子沒死,他照樣能當著他的麵,與他的娘子逍遙快活。
他開始日日夜夜地強迫,將人鎖在了地窖之中,不見天日的交纏著。他何止是要糟蹋她,還要她懷上自己的孩子,有了孩子,嬌兒就一定會變回以前的嬌兒。
一月,兩月,終於在第三月,嬌兒被查出了有喜。在聽到大夫的恭喜時,她的眼睫也跟著顫了顫,一雙手下意識的摸上了肚子。
蘇清野將女子抱在了懷中,這是第一次,他的接觸沒有引來她的躲閃。沉寂的氣氛裡,他慶幸終於迎來了她的妥協,也慶幸迎來了屬於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他聽到了日思夜想的妥協:“清野,我們兩清了,好不好。”他沒想同她這般鬥著,這是地窖,不見天日,潮濕陰寒,就算是點滿了火燭,已經掩蓋不住那股潮意。隻要她的一句服軟,隻要她願意回到自己的身邊,這一切,都不是他所想的。
等到了這一句話,便是當日,他便將人從地窖之中放了出來,養在了自家後院。
“清野,我要城西的糖果子,你去我去買,好不好。”嬌兒的眼裡都是柔情,像是往常一般,撒著嬌又帶著任性嬌蠻。
突如其來的變化,蘇清野一頓,並非毫無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