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一雙嬌手拉上了他的手,一並放在平坦柔軟的小腹上,嬌兒與他對視著,帶著嬌嗔:“不是我要吃,是我們的孩子,清野要當爹了。”
她的這句話,每一個字都敲在了蘇清野的心頭上。
他去了,何止買了糖果子,還買了虎頭鞋、撥浪鼓、風車、草編蝴蝶,小孩子喜歡的東西,他便是買了個便。這孩子留住了嬌兒,便是福。
就算買了再多,來回也不過一個時辰,這快馬加鞭的哪像是逛街,便是仿若背後有人拿著鞭子追趕。他興高采烈地回到屋,推開後院的門,臉上的笑意掛的高,一雙異瞳亮著光,笑嘻嘻的報著:“嬌兒,你瞧我,都帶了……”
話語哽在了嘴邊,入目的不是心愛之人的迎接,麵對著大殿之中,一具屍體高高懸起,應是斷氣沒多久,那掙紮的繩索還在微微晃動,就放入一捆枯草被風吹動,毫無生機。
她今日穿著一襲白衣,以前的嬌兒隻會穿著深色的衣裙,她向來喜愛深色,可因為那書呆子的一句“姑娘穿淺衣最是好看。”她便是自此再也沒穿過深色的衣裙。如今被懸掛在房梁上,來回蕩著,真就是好看的。
蘇清野苦笑著,離開了後院。他沒將那具屍體取下,也沒去探索是否那時人是否還能救回一條命,既然她想死,她這般想到陰曹地府去找那書呆子,他就當一回好人,成全了她。
自此之後,往後幾年,他便再也沒踏足過那個地方。
嬌兒的事情,他除了醉酒時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如今的嬌兒,從未告訴過任何人。他不知道檀佑是如何知道的,但向來,他檀佑想知道的事情,最多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他如今說的雲淡風輕,蘇清野癱坐在了地上,一手握拳直接錘碎了地上的棋子。安靜的一切之中,這四分五裂的聲音顯得突兀。現如今的雲淡風輕,往後便也就真是希望他能這般笑一輩子。
世間情愛,最是讓人無能為力。
——
“姑娘,你怎麼現在才來。”思安已是左顧右盼了許久,這才見著了跑來的瑤果兒。
瑤果兒做事向來是準時守信的,很少會有不守時的情況發生,可若是發生了,那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這一盞茶的時間,思安便是將成千上萬的可能性都想了一遍,或是被追殺,又或是得病倒了,又或是遇到了潑皮無賴被絆住了,就這樣再待下去,若是瑤果兒再晚來一步,她都得回家找瑤老爺出來尋人了。
瑤果兒跑的急,氣喘籲籲的擺了擺手:“如今比到哪了,可到我了。”
“還未到姑娘,莫著急,”思安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大量著,“姑娘你這,怎麼穿成這樣。”這衣服,這料子,姑娘從小到大都沒穿過這麼差的。
現如今也來不及解釋,瑤果兒笑笑:“走吧,我們快去換舞裙,彆耽誤了時辰。”
這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