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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他開口說什麼,瑤果兒就抬起自己的衣袖,將舌尖上殘存的血液往外一個勁地擦著。兩眼緊閉,如同給自己舔毛的小貓,格外的愛乾淨。
檀佑沉默地盯著她,笑出了一聲,還挺惜命的,倒也可愛。不過也對,這錦衣玉食的小命,誰不想多活兩年。
原是笑著,可目光落到她白皙手腕上的紅繩時,眉頭一皺,咳嗽出了好幾聲。
一聽他咳嗽,瑤果兒立馬下意識的緊張了起來:“還有哪難受。”
他臉色泛著慘白,手按在胸膛傷口處暗暗使了勁,血液溢出,染上了他一手。
瑤果兒看著他滿手的血,怔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偏偏還要淺淡地笑著,聲音壓的虛弱:“沒事。”
他這副模樣說出口的無事誰能相信,瑤果兒幾乎要急哭了:“我不知道,不知道如何止血,你,你這,我給你按住好不好。”
檀佑攥住了她的手腕,這麼好看的手,沾上了血可就不好看了,他將瑤果兒的一隻手微微抬高了些,手指摩挲上她手腕上的紅繩。
“對,對,”被這般暗示著,她如今腦中慌亂的也算是病急亂投醫,“這紅繩可以保平安的,檀將軍,你戴上。”
她就這般心甘情願地從自己的手腕上取下,再親手替檀佑戴上。
一切,都隨了他的心意。
如今心情不錯了,他也沒必要把人小姑娘惹得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樣,模樣鄭重了些:“一點都,不疼。”
“真的?”瑤果兒兩手還握著他的手腕,抬起的眉眼亮閃閃的。
“阿不,”檀佑輕笑了下,“回去吧。”
瑤果兒對名字已經不在乎,隨便怎麼叫,現在就算是罵上她兩句她都可以視若未聞,她更對這荒野求生不感興趣,沒誰喜歡把自己的一條命吊著,不上不下的。瑤果兒抬頭看了看還沒照射的光輝,道:“好,趁現在天還亮著,我們趕快回去,若是等到了天黑,有了……”歹徒兩個還未說出,不遠處就傳來了沙沙聲響。
隨後響起了男人粗狂的聲音:“頭兒,這荒山野嶺的,哪來什麼趕路人,與其在這搶劫,我們不如下山去偷幾個銅板。”
“偷偷偷,你就知道偷,你是土匪還是那小偷,你怎麼就沒點誌向,淨乾些上不了台麵的事情。”
一旁的小弟也跟著附和:“就是,好歹是跟著頭,怎麼頭的英姿颯爽你是一點也沒學到。傻子。”
那人委屈了:“不都說傻人有傻福嘛,指不定我的福氣就在這呢。”